順著他的目光,孟夏這才注意到那一塊血跡,她斟酌著緩緩說道,“徐易風手破了。”
穆澤雙眼一眯,似是在思索什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答應他什麼了。”
孟夏知道瞞不過他,狀似輕鬆地說道,“去星城上班。”她微微聳肩,“正好也算是物盡其用。”
她的手倏地吃痛,穆澤沉默,臉色有些凝重,“小夏——”他頓了頓,終於還是嚥下了要說的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固執,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
安靜的病房,此刻籠罩著一層焦灼的氣息。
徐夫人端坐在沙發上,面容沉靜。徐易風站在窗前,俯視著,視線最終停滯在樓下那一雙身影上,他眯著眼,可以兩個身影恍恍惚惚地,他卻如此的熟悉,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一眼就定格住了。他沉著臉,那隻剛剛包紮好的手,紗布上又漸漸有血絲滲透出來。
“易風——”徐夫人平靜地喊道。
徐易風手一緊,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來,“媽,什麼事?”
徐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語氣輕緩,“我和喬家商量過,等你手好之後,和琦琦完婚。”
徐易風眉心一鎖,脫口就是拒絕。
徐夫人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手,眸光一頓,有些瞭然,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拒絕,“我和你爸商量過了,6月6號那天是個好日子。”
徐易風嘴角含笑,卻是冷極了地肅穆,“媽,你知道我脾氣的。”
徐夫人依舊雲淡風輕,“肖局長說打你的人和孟夏認識。”她沒有疑問的陳述著,“易風,當年的事不論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
徐易風自然明白他母親話中有話,他撇撇嘴,“這事您不用費心了。”
徐夫人面色一冷,她生的兒子他的脾氣她自然清楚,徐易風從小就是個倔脾氣,那會子大學畢業,徐父本意是要他從政,他硬是和他爸對著幹去從商,兩父子前後一年多冷冷淡淡地如同陌生人一般。後來徐父對他的事也是不聞不問,他硬是自己搞起來。
“易風,你覺得小夏那孩子在受了那麼多變故之後,還能依舊嗎?”
喬奕琦的腳步頓時凝滯住了,她的手絲絲的握著門把,卻沒有推開的勇氣,在徐易風一口回絕的剎那,她的心口彷彿被人用到割裂了一般。她怔怔的聽著。
“媽,您想多了。”
徐母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角,不置可否,“是不是我想多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的。你受傷的事,我已經讓肖局長處理了,那孩子不容易,也罷,也該你該受的,這次我就不追究。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她的眉心微微一動,“琦琦那孩子從昨晚就一直很擔心你。”
喬奕琦快速地跑到走廊的樓梯口,十指緊扣喘著胸口的悶氣。
徐易風掌心一片灼熱,他低頭看著手上的紗布,眸色淡冷。
“易風,我去叫醫生,你的傷口好像還在流血。”喬奕琦有些擔憂地說道。
徐易風閉上眼,手指握了握,“沒事的,畫展的事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和學校商量過了,等你手好了再辦,易風,我希望你能親眼去看看我的畫展。”
徐易風點點頭,“一切照舊,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去的。”
喬奕琦原本暗淡的眸底瞬間有了光彩,“易風——”她的話被一陣敲門聲猝然打斷。
孫秘書帶著個男子進來的時候,看到喬奕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點點頭,“徐總。”
徐易風淡淡地對喬奕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