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起來。倒把梁寶嚇了一跳,他生怕最討厭烏黑的東西,這隻燕子可謂黑得油光發亮,他不忍直視。
偏偏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手,“梁寶,你來拿。”趙瓦的手勁畢竟太大了點。梁寶不幹粗活,手保養得比女人還要好。他哭喪著臉接過燕子,就這樣一路捧著到了辰居殿。
剛踏進辰居殿,滕久就朝走廊看了看,然後問走廊上的尚室宮女,“貓餵了嗎?”
“回陛下,貓跑到偏殿去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補充道,“今天尚食宮女煮了魚。估計是被香味引走了。”話說起來,今天中午的魚燒得可真美味,也難怪貓按捺不住要跑去。
滕久示意梁寶將手裡的燕子放到空蕩蕩的籠子裡,然後徑直入了內室,也不用旁人幫忙,自己換了乾淨的衣袍,摘下玉冠,整了整頭髮。又讓宮女端來乾淨的水,洗了洗臉,擦乾淨手指。然後拿起一把扇子,走出來就成了俊俏公子。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裡?”梁寶又忍不住要提醒他接下來應該去明苕殿。
滕久沒有理會他,走了幾步,見梁寶亦步亦趨地跟上來,而趙瓦抱著刀站在殿門直直地看過來。他眼珠轉了轉,然後用扇子指著梁寶,“你,站在這裡不準動。”最後轉向趙瓦,“你,跟來。”
說完就乾淨利落地轉身邁步走向桃林。趙瓦目不斜視地跟上,經過樑寶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一下。梁寶連忙抓住他的衣袖,“趙侍衛,你可要看著陛下啊。別出了閃失。”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趙瓦斜眼。
梁寶連忙鬆手,乾笑,“不敢,不敢。”可憐他要怎麼跟太后娘娘交代啊!
滕久料到今晚母親定是要拿著立後的詔書來找自己蓋印了。前方戰事軍糧問題還沒有解決,他之前答應任母親做主不過是在拖延,現在拖不下去,他還是先走為妙。
想到這裡,他腳步就輕快了許多,今夜就出宮!
至於明天的早朝沒了皇帝,他可就管不著了。索性將爛攤子都扔給梁寶和母親。
“趙瓦,我們走快點。”滕久走的方向卻是趙瓦住的地方。趙瓦緊緊跟上,一頭霧水,不懂陛下為什麼要去自己住的地方。他回過頭看了看趙瓦空蕩蕩的手,“燕子呢?”
“什麼?”趙瓦又愣在原地。扇子的流蘇扣在他的頭上,“還不快回去把燕子提過來,”滕久原本不想說得更清楚的,但是看趙瓦木楞楞的樣子,又補了一句,“連著籠子拿過來。”
趙瓦連忙回身去拿燕子了。而滕久徑直走到他住的廂房裡,白天的侍衛都在外面當差,靜悄悄一片。他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疑似汗臭的味道。這是有多少天沒洗衣服了?他用扇子擋著鼻子,快速地開啟旁邊的衣櫥,皺著眉挑了挑,終於找到以前跟趙瓦偷溜出宮穿的便服。
他眼睛一錯,瞄到最底下的深藍色小廝便袍。嘖,多少年前的衣服了,趙瓦竟然還留著。他將這件趙瓦年少時候穿的便袍提溜出來,看了看。然後拎在手裡,快速地走出廂房。實在受不了裡面的氣味。
趙瓦提著鳥籠匆匆跑過來,就看到陛下正展開扇子一邊扇風一邊看著外面的風景。這裡有什麼好看的。他氣還沒喘順,陛下就發話了,“去換上便服,準備出宮。”
“陛下……”趙瓦吃驚地立在原地,難怪換成了這副模樣,原來是為了出宮啊。命令來得太突然,趙瓦又傻得立在原地,滕久只好用扇子敲了敲他的頭,“快去,我們要混在那群進士堆裡出宮。你換上車伕的衣服。”
“那,那陛下,我們還少了個小廝啊。”趙瓦終於明事了一回。
“錯,我們還少個女人,還要是會打架的女人。”滕久扇子一轉,“孤現在就去找她。”
說到打架,趙瓦就熱血沸騰,可是會打架的女人?陛下這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