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垣樓附近閒逛,偶爾也會進去喝盞茶。”
“哦?”秦素微微挑眉,心中頗為訝然。她沒想到太夫人竟沒直接派人去守垣樓,凝神想了想,便問:“這人多久去一次垣樓?傅叔可知他名姓?”
阿妥便道:“阿彭識得他的,便是姓林的那一個,說來,他倒也不是經常來,阿彭說,那人一個月裡會來上一兩次。因阿彭曾經去過白雲觀,與他有一面之緣,兩個人有時還會打個招唿。”
姓林?
秦素將那八個侍衛挨個想了一遍,腦海中便現出一張黝黑的臉龐來。
原來是林四海。
秦素暗自點了點頭。
林四海本就秦府老人了,當初還是秦世章親自將他請了來的,如今的他更是那八名侍衛的頭領,由他兼著觀察垣樓的差事,倒也合乎太夫人的性子。
信手把玩著那枝茶花,秦素的眉間便浮起了一絲笑意,頷首道:“甚合吾意。如此一來,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了好些。”說著她便向阿妥招了招手,將她喚到近前來,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阿妥面色沉靜地聽著,期間並無任何表示,待秦素說罷,阿妥便垂首道:“是,我都記下了,謹遵女郎吩咐。”
秦素笑道:“此事並不難,只消慢慢地去做,再叫那林四海瞧在眼中,待我異日回去之時,行事便又更方便了。”
阿妥不住點頭應諾。
待此事說罷,秦素便懶懶地欠伸了一下,道:“今日著實是說了太多的話,我們也在這裡坐了好久了,倒有些氣悶。趁著此刻時辰尚早,我想去外頭散一散。”
阿妥見狀,忙忙地便躬身道:“我去叫阿菊進來。”
秦素“嗯”了一聲,側身折腰,將那朵淺粉的茶花重又插回了甕中,隨後拂了拂衣袖,心中未始沒有幾分喟嘆。
可惜人在孝中,倒不好花鬢金鈿地裝扮起來,委實辜負了這大好的秋色。
她悵悵地嘆了口氣,望著那窗邊灑下的一束陽光出神。
那廂阿妥與阿菊雙雙走進來,替她收拾整齊,換了男裝,又戴好了帷帽,三個人便一同出了屋。
秦素今日出來得早,此時尚是未正方過,一跨出屋門,那明燦燦的豔陽便撲上身來,直若春風謀面,暖意燻人。
阿妥便向秦素辭道:“我這便回去了,女郎路上且小心些。”
她二人並不好同路而行,被人瞧見了可是大麻煩。
秦素便在帷帽下向她笑道:“你也需小心行事。”停了停,又叮囑她:“你不比傅叔,他出門盯著的人多,你倒不虞有這些麻煩,不過還是要注意著些,路上寧可多繞幾條道兒。”
阿妥垂首應道:“我省得的,女郎放心便是。我打算著從這裡繞去前頭的慶安坊,那裡有唐國來的雜耍百戲呢,我且瞧個熱鬧再回去。”
她此行也帶了幾名僕役,不過皆被她遣去前頭幾條街的茶館吃茶去了,如今她還要先與僕役匯合了才行。
秦素聞言便笑道:“這樣也好,慶安坊近來熱鬧得很,我聽說比東來福大街也不差多少了。”
說笑間,幾個人便皆轉出了院門。
這宅子裡只有幾個掃地的僕役,身契皆在秦素的身上,她便交由阿菊收著了,整座院子亦由阿菊守著。左右不過是三、五個雜役而已,阿菊倒也周全得過來。
出門之後,三個人便分作了兩路,秦素此時自是一身清貴郎君的打扮,玄青色的博袖長衫飄飄若舉,繡幘錦履,腰畔懸了一枚羊脂玉狻猊,玉質還算上乘,也符合她如今商人吳鳴的身份。
在白雲觀裡呆得久了,秦素確實有些憋悶,與阿妥分開後,她便帶著阿菊在街上逛了逛,替她買了幾樣零食,看看時辰不早,便將她遣了回去。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