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感覺,整座城的佈置就顯得奢靡享樂,大街上都難見到身著粗衣的窮人,看來都是一些顯貴之人。
於此,秋心倒是有些瞭解,當時京墨為了說服自己來花都度日,可是費了好大的口舌,花都可算得上是天下最大的風月場所。
就算是其餘一十七州所有的加起來,都比不上此處,而由於耀州無門無派,沒有這等勢力的介入便顯得有些混亂。
這些風月之地都由城中的各股勢力掌控著,而這些勢力,又與各大門派脫不開干係,這樣一來便形成了遠近聞名的花都。
不得不說,此處真是一個好的藏身之所,無人會注意你是什麼身份,你要去哪裡,又想要做什麼,唯一關注的,就是金錢。
就算現在耀州情勢複雜,普天之下的各個勢力盡皆來此,也沒有打破花都固有的秩序,一月一次的花魁爭豔也照常舉行。
仙府大開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諸人的享樂之心,反而晝夜不分更加加劇了這種瘋狂,而今日,恰是中秋之節,八月花魁鬥豔之時。
雖說此處乃是風月之所,但是花魁爭豔一事卻顯得有些文雅,分為兩步,一是從城中各大青樓選出面容姣好的歌姬,均已到接客之齡。
爾後便有各處的文人墨客作詞賦詩,選出其中最優者,便可選擇其中一名女子共度良宵,爾後依次選擇,直到所有的歌姬被選完。
根據被選擇的次序來確定花魁名次,所以這也成了花都每月一次的盛事,每到這個時候,便有人從各處趕來。
秋心自己雖然無心參與,可是想起來這種事情對於京墨來說再好不過了,想歸想,秋心選了城中酒樓一處雅座。
這座酒樓無牌匾,乃是秋心所見過其中房屋最多的酒樓,因為這酒樓並非一座,而是三座,三座之間由木質的橫樑連起來,橫樑之間留有縫隙。
每一層酒樓之間便有一層橫樑,而橫樑中間便有厚厚的木板,加上螺旋向上的階梯,硬是在三座酒樓之間構建出一塊空曠的臺子,視野極好,幾乎可以看到三座酒樓所有的房間,同樣的,在酒樓的每一個房間,都可以看到臺子,因為這裡,便是花魁所站的地方。
她們腳下的九層階梯,便是由各處來的富家公子,文人墨客題詞作詩的地方,每勝出一層,便會上一層,以此擇優。
點了酒菜,秋心在心裡告訴自己,我只是來品文論詩,飲酒休息的,並沒有二心,可是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一桌酒菜沒吃多少,就準備離開。
可是這時在三座酒樓之間的木臺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鑼響,拉回了秋心的思緒,其上一人面白鬚淨,聲音尖細刺耳,“奪魁之會,稍息便舉,請各魁首上臺,各定魁者入場,此次花都奪魁者,得黃金十兩。”
這時從酒樓十層之中伸出三道旋梯,搭在了木臺上,緊接著又有三道,與之前的三道一起,每兩道一起,構築成一條從酒樓到達木臺的通路。
等到鑼聲再起,只見鶯鶯燕燕一個個身著綢衣,粉黛銀妝的女子從十層樓上沿著階梯向下,款步婀娜,可謂風姿萬千。
與此同時,在木臺下的酒樓出口,已經擠滿了人,同時抬頭望來,一個個引人的嬌軀讓他們心思躁動不安。
秋心原本真的要邁步離開,可是這三座酒樓之中的女子排成長隊往出走的時候,他看到了在另一座酒樓,最後的一人,他竟然認識。
不像其他人那樣顯得魅惑萬千,那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絕望,眼中極不情願,此人正是凌芷瑜。
秋心深吸了一口氣,想不到在此地見到她,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就算是他父親凌越在尹施允手下做事,作為正道之首的隱宗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至少隱靈子還是要些顏面的,就算他默許了,彌月也絕不會答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