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人身旁,卻換不回情人的一個回眸。多麼悽美,多麼浪漫。
「直接把我壓到床上不就得了。」英武打著哈欠,把頭搭在窗臺上,看那西墜的火紅日輪。啊,顏色真漂亮,就好像前幾天海蘭婆婆親手醃的鹹鴨蛋黃。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想這樣的。」納蘭明德委屈地抱住英武的腰,「那樣跟強暴沒兩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拜託,你第一次、第二次,哪次不是直接撲上來的『強暴』?我看你分明有樂趣得很吧。」英武無聊地扯著垂在額前的頭髮。
「可是我比較喜歡小武跟我撒嬌,欲迎還拒的模樣嘛。」納蘭明德繼續向英武—的脖子裡吹氣,「你都晾了我這麼些天了,也收了我那麼多禮物,為什麼態度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禮物是你自己要送的,我又沒向你討,你可別指望送給我的東西能讓我再還給你。」英武立刻捂緊了自己的口袋。開玩笑,以後還得靠這些寶貝過日子呢。「反正我只是你的男寵,你想要我怎麼樣,直接命令我就行了,不管我會不會,願不願意,我也只能勉強試著去做不是嗎?」
納蘭明德除了嘆息只有嘆息。
「為什麼你還不明白呢?」納蘭明德嘴裡嘰咕了一聲,看似很不情願地講,「我可從來沒對別人說過這麼噁心的話呢……小武,我喜歡你啊。」
英武雙眉一挑,大大的眼睛裡分明寫著──「你少騙人」。
「我一個男寵,用不著你這麼紆尊降貴地說這種話。你留著對你的其他漂亮小主說去吧,聽起來可信度還高一點。」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納蘭明德頭疼得厲害,自己已經這麼費力討好他了,為什麼他還是這麼固執。「英武,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限了,你再這麼下去,只怕我沒辦法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那就用不著控制啊。」英武明澈的雙眸中纖塵不染,「你想發火就發火,想生氣就生氣,想殺人就殺,好了。反正我打又打不過你,你的宮裡守衛那麼嚴,我想逃也逃不出去。不然這樣吧,你要是覺得殺人不好,你不如把我放了,我回我的強盜窩,你住你的大宮殿,大夥兒一拍兩散,從此你不來煩我,我不來氣你,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做你的千秋大夢!」納蘭明德伸手就在英武頭上一彈,「你是我的小鹿,這輩子也別想逃開我的身邊。你再說一次回強盜窩,我現在就派兵把你那老巢給燒了,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英武苦著一張臉長嘆著垂下頭去。
「你何必呢?我難受你也不好過……」
「你使小性也該適可而止了吧。」納蘭明德煩躁地抓抓頭,「我知道你那天看到我在書房跟綠袖在一起了是不是?」
英武的身體突然一僵。
「其實你也知道,我的不語亭裡不止綠袖一個孩子的,對不對?」
英武的雙拳不覺捏緊。
「沒有你在的時候,我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孩子陪侍,這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英武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我是個血氣方剛的成年人,做這種事當然會很正常。」
英武的雙眸中火焰已熊熊燃起。
「我是真的喜歡你,其他那些人只是一種調劑。如果天天要你,你的身體應該無法負擔,不是嗎?」納蘭明德柔聲地說著,用雙手捧起英武的臉,「我是心疼你,不想你太累,所以才會去找別人,要知道,我跟他們做的時候,可滿腦子都是小鹿你的影子呢!」
「砰!」突如其來的一拳出乎意料地打在了納蘭明德柔軟的小腹上,讓他立刻變了臉色,痛苦地蹲到了地上。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多年的歲月裡,他納蘭明德還是頭一次這麼狼狽地被人擊中,還是被一個武功差勁的小小山賊偷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