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話卻叫林主任和劉母以及劉思菱都愣了愣。
今天,不是來辦理休學的事的麼?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劉先生,當家長的心學校是理解的。這件事在學校門口發生,學校確實是應該負有責任。我聽說,劉同學受了驚嚇,有休學的打算。既然是這樣,學校可以為她保留學籍,她回到學校裡以後,學校可以讓她從這學期重新讀起,學費全免,也可以安排專門的任課老師為她補習。你看,這樣能接受嗎?”黎博書為人雖然不乏世故,但身為教育家,還是頗正直的。雖然他聽說了那天在校門口,劉思菱跟找了黑道來學校鬧事的人有點關聯,但她畢竟是學校的學生,出了事,學校不能不管。
卻沒想到,劉父並不接受,“黎校長,如果孩子身體好好的,誰願意休學?要是沒有校門口的事,我們家孩子也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學校的補償聽起來是不錯,但孩子耽誤的這一年,誰賠?”
黎博書一聽這話,就感覺味道有點不對,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那劉先生的意思是?”
劉父道:“我們孩子考上聖耶女中的時候,成績也是不錯的。之所以選擇這所學校,就是信任學校的師資和在升學方面的便利。聽說,學校在升學的時候,是會給學生填寫推薦信的。我們沒別的要求,明年在寫推薦信的時候,希望學校能給我們家孩子推薦一所好點的學校。”
劉母一愣,劉思菱也看向父親。
林主任皺起了眉,臉色嚴肅了下來,“劉先生,這要求不覺得過分了嗎?我們聖耶女中是名校,推薦信上從來不做假!而且,有資格獲得推薦信的學生,都是品學兼優的!”
“林主任,你這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孩子不夠品學兼優?不品學兼優,當初是怎麼考上你們學校的?你們的招生面試是怎麼審查的?我好好的孩子交到你們學校,結果成績也差了,脾氣也變壞了,現在身體都不好了,難道不應該學校給我們當家長的一個交代?”劉父頓時瞪起眼來。
“劉先生,不能什麼事情都賴學校!學校這麼多學生,學壞的終究是少數,難道成績下降就沒有自身的原因?”林主任臉色很不好看,她向來是最維護學校的,聽不得這樣的話。
劉父聽了,當即就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孩子自己學壞了?黎校長,這種事,你管不管?信不信我打電話給媒體,曝光你們!”
劉父這是明擺著訛上學校的,他本就是普通公司的職工,家庭條件一般,也沒有那麼高的素養。今天本來是為女兒辦理休學的,但是看見夏芍手上的招生章程,才讓他腦中靈光一閃,打算讓學校保證女兒升學的事。
今天無論如何,他得讓學校同意這件事!
黎博書坐在沙發上,見劉父這般耍賴,便臉色也嚴肅了下來。他並未站起來,只是坐著說道:“劉先生,我自認為學校對這件事有所承擔。即便是媒體來了,哪怕是鬧去教育總署,學校對學生的補償都說得過去。如果你堅持要曝光這件事,儘管可以打電話。不過,我們學校對那天校門口的事也是有調查的,據學校調查,劉思菱同學與黑社會有來往。正是她所認識的人來學校門口鬧事,並且鬧出了人命。學校有理由懷疑她跟這件事有關聯!現在學校的補償仁至義盡,如果你們當家長的認為這件事見報無所謂,那學校不懼讓社會輿論來評評理。”
“什麼?!”劉父和劉母都是一愣,回頭看向女兒。
劉思菱在校長黎博書提起校門口的事時,便臉色刷地慘白!她的父母一看她的臉色,也臉色驟變!
劉母不可思議地看向女兒,“思菱,你、你真的跟黑社會的人有……”
“我沒有!我沒有!”劉思菱驚恐地猛然搖頭。
劉父卻臉色漲紅,回身一巴掌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