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送。”說著遞過一封信來。
韋一笑的輕身功夫天下無雙,讓他送信是最合適的了,只不過他身為明教的護教法王,除了明教教主也沒人有這個面子能勞動他當信使。
宋青書接過,揮退了親兵護衛,將韋一笑請進房中坐了,讓人送茶上來,這才拆開張無忌的信細看。
張無忌所寫信的內容十分簡單,寥寥數語,只說了兩件事:一是讓宋青書不要去理明教前面派來的那個使者;二是說他親自率領了大將常遇春和張溫並他們屬下的幾萬明教義軍星夜趕來,不日就能到達開封。
宋青書方才被宋蓋世幾句張教主靠不住正說得鬱悶,雖然也替張無忌辯解了,但心裡感覺總是不好,此時心中的那股陰鬱一掃而空。看著手中的信,忍不住就要微笑出來。
轉念想想,又有些擔心,莫不是因為援助自己的事情讓他教中出了內亂?
抬眼看向韋一笑,“韋蝠王,我有些不明白,你們前日剛派了個使者來,說到要援救我們可以,不過提了一大堆的條件,我正在考慮。怎麼張教主他轉眼又送來一封信件,讓我不要理前面那人?”
韋一笑捧起丫鬟送進來的香茶連喝幾口,然後往椅子裡一靠,“讓我先喘口氣,好傢伙,老子是輕功好,但這麼趕路也夠受的,宋將軍你讓人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我要餓死了。”
宋青書心裡歉然,連忙吩咐人去做宵夜點心端上來。
韋一笑這才道,“宋將軍,你和我們教主的關係……這個關係十分親近,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吧。不怕你笑話,我們明教雖然是當今起義聲勢最為浩大的一支,但是教中的這些重要人物都是江湖出身,對帶兵打仗多是一竅不通,那些能打仗的在教中的地位都不高,而且功勞越大越要自行其是,我們幾乎就要管不住了。其中最難纏的就是應天的朱元帥,此人慣會做表面功夫……”
看宋青書疑惑看他,又十分不情願的加上一句,“也確實很能打仗,智計了得,在軍中頗有根基,前年我小小疏忽了一下就被他瞅準時機,抓住把柄好生做了場戲,害得教中諸位頭腦人物在起義軍中的威望大大受損,後來教主和楊左使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又牽制住他,不過也只是牽制而已。”
宋青書皺起眉頭,“我怎麼聽張教主說此事他已經解決了?”
韋一笑搖頭道,“說解決也算是解決,只不過教主他宅心仁厚總是不願下狠手……”說到此處,宵夜送了進來,是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韋一笑大概是真餓得久了,也不客氣,捧過碗來就吃,邊吃邊說道,“這個說來話長,等以後讓教主他自己解釋給你聽吧,反正這次你這件事在本法王看來是件大大的好事,終於敦促教主下定決心,出手管制住了那幾個不聽話,有異心的傢伙。前面那個信使是姓朱的前些日自己做主派來的,你不必理他,明日打發他走人就是。”
宋青書心裡有了點數,雖然還是擔心張無忌到底是怎麼處置的,但事關明教的內務,估計韋一笑也不肯細說了,只能等張無忌來了再問。
安置好韋一笑,回去房中安安穩穩睡了一覺,第二日神清氣爽的召集眾將到開封府衙聽令。
宋蓋世照例先到府衙後面的達魯花赤宅中找宋青書,見面就訝異,“大哥,今日看著氣色真不錯,昨晚睡得好了?你厲害啊!大軍馬上壓境還能呼呼大睡,我昨天夜裡可是老晚才睡著。”
宋青書笑看他一眼,直接走了出去,“蓋世,你看人不準。走了,去府衙議事。”
宋蓋世小跑跟著,甕聲道,“什麼不準,這有什麼看不準的,你敢說你今天氣色不好?明明好得很。”
宋青書不答,心道:我是指你昨晚說張教主那人靠不住沒有看準。
坐進府衙,等眾將官都到齊之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