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離去。
金草已經早早地做好了晚飯等她回來吃,這些天丁樹生病了所以都是金龜金草金蟲她們幾個輪流著做飯。金一諾回到家時,丁樹已經病怏怏地坐在樹下洗乾淨了手等著吃飯了。他今天精神比之前幾天好了許多,蠟黃黃的臉上有了點生氣,見到金一諾進門抬手同她打了個招呼,金一諾搬了張凳子在院中的長桌旁坐下。
飯菜很簡單,幾碟清淡的素菜,雖然她們是給豬肉鋪子做事的,可是幾個月難得吃得上一趟子豬肉。
金一諾給自己盛了碗飯,蹲在桌邊吃得心事重重。
好幾次不知不覺中將筷子伸到了坐在她旁邊的丁樹碗裡,夾走了他剛剛夾好的菜。
丁樹挑眉看著金一諾再一次吧自己碗裡的菜夾走,終於低頭輕輕咳嗽一聲示意她。
金一諾回過神發現自己的窘態,不好意思的笑了。
金龜她們也早就發現她今天的不尋常,金龜道,“怎麼了,心事重重的模樣。”
金一諾遲疑了下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慎重地放在桌上,眾人都吃驚不已,金蟲道,“你哪來得這麼多銀子的?”
金一諾扒了口飯含含糊糊道,“我下午把我娘留給我的一些首飾都當了。”
金蟲難過道,“可是……可是……這些都是夫人臨終前留給你的,你一直都很寶貝的,為什麼要當掉。”
金一諾捧著碗笑道,“反正留在身上既怕丟掉又怕被人偷搶,還不如當給了當鋪讓他們給我看著,我不更放心。”她頓了頓繼續道,“咱們不能一輩子都給別人當小工的,在朱大娘那都做了好幾個月了,多多少少懂了些豬肉鋪的事情,與其被朱大娘奴役,不如咱們開個鋪子單幹。”
金龜金蟲興奮地附和,“早就該這麼幹了,朱大娘每個月就給咱們幾十文的銅錢,把我們當廉價勞工那麼使喚,自己幹多好。”
金草則是一臉的猶豫,她總是想得比別人更多一些。
金一諾吃完了飯坐在屋簷上,金草金龜金蟲她們則在院子裡聊天,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今晚金一諾沒有喝酒,可是她的心裡有些小期待,希望還能見到某人,不知他今晚會不會來找她呢?
她翻下了屋簷,獨自一人走出了街,沿著前幾日的路一步步的朝前踱著,雙手背在身後,時而地跳幾下。
那晚那麼衝動的吻了金石頭,真得是因為酒醉了所以一時意亂情迷了?
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裡亂亂的。
她低垂著頭,有些失望地一步步的邁著步子,刻意地踩著路上的一條縫隙筆直地朝前走。
走著,走著,她發現腳下的影子變成了兩道。
路邊屋簷下的燈籠隨風搖曳著,映得人的影子也搖搖晃晃的。
金一諾驀然回首,金石頭正揹著手學著她走路的模樣跟在她的身後。
他見金一諾突然回頭,稍稍愣了一下。
他幽黑如墨的眼眸彎成了討人喜歡的月牙,展顏一笑,燦若星辰,那樣的明亮可愛。
兩人並肩坐在別人家屋簷下的臺階上,金一諾有些侷促,不時地拍打著腳,不讓飛蟲叮咬她。
金石頭雙手抱著膝蓋,頭不時地東張西望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嗯……”金一諾和金石頭同時扭頭看著彼此,臉頰擦過肌膚,近得可以看見彼此臉上細微的絨毛,金一諾眨眨眼睛看著面前的金石頭,臉頰不覺染上了桃紅。
金石頭不著痕跡地稍後仰了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今天還順利嗎?”
金一諾笑了笑道,“我準備自己開鋪子了。”
金石頭好奇道,“開豬肉鋪?”
金一諾點點頭,“是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