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出去見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誰說我是因為你才對那個方案遲遲不表態?”喻鍾良畢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見女兒這般憔悴狼狽,縱使他再心疼,也只是眉頭皺了幾下,面上還是相當冷靜鎮定。
“嚴氏是在國外紮根的,實力再強,在我們國內都未必能闖出什麼名堂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們國內的形勢,做生意有那麼簡單嗎?競爭又激烈,你就看看這幾年國內倒了多少家公司,你就知道形勢有多糟糕!你以為就我遲遲不肯表態嗎?你知不知道還有一些股東是直接棄權了?這個可事關嚴氏將來的發展,稍微一不小心,就會元氣大傷,我再考慮考慮幾天有錯嗎?”喻鍾良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喻媽媽遞過來的外套,背對著喻晴子又點燃了一根菸。
“可是在祈辰回國之前,你明明說他潛力巨大,嚴氏值得冒這個風險不是嗎?況且我們有自己的公司,就算嚴氏真的怎麼了,就那點股份的錢,沒了也就沒了,我們靠自己的公司照樣可以過富足的日子,不是嗎爸爸!”喻晴子激動地走到喻鍾良的跟前,大聲質問道。
“老子憑什麼要幫他?!憑什麼?!”喻鍾良終於氣憤狠狠拍在了床頭的桌子上,怒罵道:“當年是誰帶他爸爸出來闖的?是誰借他爸爸錢創業的?現在好了,他們家飛黃騰達了,他就要我們踹開了是吧?”
喻晴子怔了怔,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爸爸也會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一天。
是,他們家曾經確實幫了嚴家一點,然而嚴家並沒有對他們翻臉不認人。
喻晴子知道,她爸爸這就是為了她,才故意遲遲不肯對方案表態的。“爸,你不要再拖了!我希望你可以客觀地考慮這件事,做什麼生意是不用冒險的?你也說了,我們國內市場龐大,利潤相當客觀,若是嚴氏攻入中國市場,不僅嚴氏能夠壯大好幾倍,就連我們喻氏也能借此機會攻入中國,這不是很好嗎?”
“臭丫頭你真沒用!到現在還要幫那小子是吧?他看得見嗎看得見嗎?就算看見了他又會怎樣?恐怕連‘謝謝’都不會和你說一句吧?”喻鍾良指著喻晴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爸……”喻晴子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本已乾枯的眼睛再一次滑下了一行清淚。
她以前不懂為什麼有的人寧願選擇愛自己的人,也不要選擇自己愛的人。因為愛一個人實在太痛太痛,你明明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了,卻還是無時無刻不替他著想著,不管他知不知道,會不會感動,你都至死不渝地為他著想……
“好!你要我趕緊表態是吧?行!爸就表態!爸直接反對了就是!我讓他嚴祈辰怎麼回國發展,我看他怎麼和那姓沈的丫頭在一起!”喻鍾良說著就掏出手機要打司機的電話,準備立刻出門去嚴氏。
沒想到司機的電話還沒有打通,菲傭就敲門通知,說嚴祈辰來了。
喻鍾良大概早就料到嚴祈辰回來,只是哼了一聲,然後示意喻媽媽和喻晴子先離開。
按照喻鍾良的吩咐,嚴祈辰就在書房裡等他。這一等,嚴祈辰就等了整整半個小時,但他仍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有的人,你看他就站在那裡什麼事都沒做,你以為他在發呆,但他很可能是在思考。嚴祈辰在不斷猜測喻鍾良接下來會怎樣刁難自己,而自己又應該怎樣應付,因此在喻鍾良終於姍姍來遲時,他只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然後就不卑不亢地向喻鍾良問好。“喻伯伯,聽說你身體抱恙,不知道好些了沒有?”
“我以為你會直接開門見山,沒想到你也有閒情逸致和我在這裡拐彎抹角、虛與委蛇。”喻鍾良畢竟是長輩,在他恨不得要和嚴祈辰撕破臉的時候,他也不想同嚴祈辰客氣了。
對於喻鍾良的冷嘲熱諷,嚴祈辰也不在意,只是公式般地開始講他的方案,內容與幾天前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