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外國人得理不饒人,絲毫沒有放過華鋒的意思,一記要人老命的直拳,一步跨出,身子一扭,左手高揚,五指併攏,一記犀利的手刀,就要揮下。
完了,這一下,這人脖子不斷,我蔣兵的名字倒過來寫。
蔣兵被外國人的凌厲攻勢所懾,眼見著趕不上救下華鋒了,也有些傻眼,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才發覺,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群歹徒的兇悍和戰鬥素質。
這種威力,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人間兵器啊
蔣兵只覺得心都在顫抖,愕然的做不出任何動作來。
而就在這記絕殺的手刀將要落在華鋒脖子的瞬間,一道突如其來的空氣壓縮的風暴,貫穿了一切,伴隨著那震耳欲聾的響聲,這膚色慘白的外國人,頭顱就好似爆裂的西瓜一般,紅的白的,撒的滿地都是,那副悽慘景象,任憑蔣兵出過不少任務,見慣了生死,也是產生了一種發自心底的森寒。
這些人,都是孽障啊
蔣兵暗暗感慨,眼見著同伴被無情狙殺,剩下的幾人神色都不見變化的,只是按照著既定策略,圍住華雪,迅速的向攔在商務車之後的轎車而去。
他們這是要跑
蔣兵猛然醒悟,無暇去看華鋒的情況,身子一轉,就要衝上去攔截。
不過,不由蔣兵邁開一步,眼角餘光之中,又捕捉到四道高大迅捷的身影,狂奔而來,如一頭頭猛虎獵豹,攜帶著撕裂一切的氣勢,直接迎上了幾名歹徒。
純粹而原始的廝殺,那種慘烈,那種氣勢,威懾住了蔣兵,令他第一次生出,原來我是如此的弱小,與這世界至高力量一比,什麼都不算的念頭。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助力,並未攔下意圖攜帶華雪逃跑的歹徒,四對四,打了個不亦樂乎,雖然轉瞬之間就分出了勝負,倒下了一半兒,可是唯一的兩個歹徒,已然抱著華雪,迅速的上了轎車。
狙擊手呢
蔣兵心中大叫,先前就是因為這狙擊手一槍打爆了商務車的輪胎,才延緩了歹徒的逃竄,為什麼,現在又不開槍了,難道,歹徒還有人手,覺察到了狙擊手的危害性,敲掉了這個狙擊手。
無暇去想其中緣由,蔣兵迅速的四下張望一番,凱文與吉魯,雖然頑強,但以少敵多,加上那個黑人的強悍,凱文已然倒在地上,脖子不自然的扭曲著,死的不能再死了,只剩下吉魯一人獨立支撐著三人的攻擊。
華鋒躺在一旁,起伏的胸脯告訴蔣兵,他還沒有死,算是讓蔣兵微鬆了一口氣。
而後來衝出的四個外國人,雖然兇悍,但歹徒同樣兇悍,人手相當還好說,但人手有差距,轉瞬之間,已然倒下了三個,就剩下最後一個,做著困獸之鬥。
“謝謝。”那黑人,輕蔑的邁過凱文的屍身,大搖大擺的走過蔣兵,還扭轉頭來,衝蔣兵憨憨一笑,說了一句生硬的中文,瀟灑的上了預備隊開來,用來擋住商務車去處的轎車,吹了個口哨,似乎在提醒手下趕緊解決戰鬥,不要浪費時間。
這句謝謝,令蔣兵憋屈的要死,董翔已死,剩下的幾個菜鳥,全都中槍倒地,別說抓捕歹徒了,能爬起來已經是不錯了。
而且,由於戰鬥的速度極為的快,攔截的二隊,包抄的三隊,都還未到,場中,唯一剩下的,竟然只有蔣兵一人。
讓我眼睜睜的目送你們離去,做夢
蔣兵嘶吼一聲,作勢就要抬起手臂,開槍射擊。
不過,這胳膊還未抬起,剛剛有個動作,蔣兵便覺胳膊一震,手腕幾欲脫臼,手槍更是把持不住,飛出老遠。
靠著車門的黑人衝蔣兵微微搖了搖食指,做出一個你不行的表情。
蔣兵愕然,就是這人,在剎那之間,開槍,準確無誤的打中自己的手槍,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