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清強睜眼,左手抓著面前鬼子的步槍,右手從後腰撥出刺刀猛地捅鬼子腹部。
刺刀尖進入寸餘,手往下壓,刺刀尖迅速斜上揚,準確地切開鬼子心臟
噗哧噗哧噗哧
刺刀入肉的聲音很是悅耳。
抬擔架的戰士動作不怎麼麻利。
這位左手掐鬼子脖子,用身體將鬼子長長的步槍別在旁邊,右手攥著刺刀連捅鬼子腹部好幾刀…卻沒能刺到鬼子的心臟。
鬼子掙扎,兩人摔倒。
被壓著的鬼子不斷作垂死掙扎。
手中握著的步槍,子彈早已上膛。
翻著白眼強忍刺痛與肌肉痙攣,拼盡全身力氣,在臨死前壓下扳機。
叭.
突兀清脆的槍聲猛地響徹高梁地。
“晦氣,後撤,與其他人匯合,作戰鬥準備!”柳元清抬手抹了一把濺進眼的血:“哎呀…我去,痛死我了”
槍聲瞬間震懾在南邊不遠高梁地裡睡覺的一大片鬼子的心。
紛紛抓槍,原地起立待命。
隊伍沒有絲毫混亂的跡象。
在高梁地邊緣休息的鬼子觀察員,兩步躥出高梁地,手心腳亂扯出往遠鏡往北邊響槍的位置觀瞧。
伸到大路上的高梁葉擋住大部分視線,看不真切。
倒時看到有三個皇軍背影正往北猛跑.
趕緊鳥語吆喝:“警戒哨似乎在往北跑,也許.發現了什麼異樣情況.”
高梁地中的鬼子中尉心下稍寬,當即命令:“八嘎,偵察班,過去檢視!”
十多個鬼子立即卸下裝備,只帶槍支彈藥,迅速鑽出青紗帳順著大路往北跑!
一里遠左右的路,小短腿甩得快,也就幾分鐘時間而已。
快接近警戒哨位置五十餘米時,發現地上似乎躺著幾個身影。
一直往北跑的皇軍跑得只剩下個影子。
帶隊軍曹沒有大意,當即吆喝精英們按日常訓練要求展開成戰鬥隊形推進。
一個三人小組打頭,兩腿甩成風火輪,飛一般來到躺地上血跡都快乾涸的三個精英的屍體旁邊:“是傳令兵久尾次郞.”
鬼子按流程,伸手探鼻息摸頸動脈.
不再往外湧血的傷口,溫熱的屍體,意味著這四位早已死翹翹!
地上這三位都是帝囯京都大學高材生!
剛畢業立即應召參軍,經過短訓後坐小軍艦船漂洋過海來到這片古老的大地。
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進行實戰警戒訓練。
卻沒想到執行最為安全的警戒任務,竟然也會出事兒。
那些抗日分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帶隊軍曹是個老兵,簡單地檢視了一下襲擊者在地上留下的血腳印,當即判斷出對方只有三個人。
抬頭看一路向北的血腳印,分折先前發現的那三個假冒皇軍的卑鄙齷齪襲擊者,一擊得手後搶了槍支彈藥迅速往北逃躥。
軍曹沒有心情思考那些襲擊者,為什麼明知道後自己這麼多人追擊,卻沒有鑽高梁地的原因。
在他看來,師團部警衛戰鬥力遠超一般作戰部隊。
平日裡,經常聽那些跟著當官兒的帶著警衛回師團部,吹噓的都是八路如何不堪一擊。
在軍曹眼裡,包括八路在內的所有抗日分子,都是烏合之眾。
軍曹歪嘴紅眼當即下令:“追!”
仍然是打頭三人組品字形開路!
五米,十米,二十米.尖兵三人組已跑出百餘米。
血腳印仍然在向北延伸,遠處三個黑乎乎的人影隱略再次出現。
觀察員彙報估測距離,七八十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