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煙，難以分辨。
金色煙芒飛到屠龍刀上方的那縷金煙旁，兩者手舞足蹈，扭著做出各種姿勢，好似兩個興奮的孩童在嬉戲玩鬧。
薄慕傾蹲下來看這神奇的一幕，忽然想起，屠龍刀是以遠古神龍的三片龍鱗煉製的，那麼神龍和蒼龍是舊識？因此它們才這麼開心地玩耍？
如此看來，這團金色煙芒應該是蒼龍的魂魄。
金色煙芒飛到她面前，發出跟人類差不多的聲音：“你竟然把神龍的三片龍鱗煉製成刀，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本龍王吃了你？”
“若你要吃我，方才早就吃了。”她冷靜地挑眉。
“現在我照樣可以吃了你，骨頭都不剩！”它怒極，咬牙切齒。
薄慕傾盯著它，清澈的眸裡紅芒閃爍。
妖異，冶豔。
它看見自己身受重傷，流落到蘭若府，傷口腐壞流出的膿血汙染了河流、池塘，令全城的人染了疫病，死了很多人……它看見無辜的老嫗、孩童因為疫病而死去，看見那些僥倖存活的人長得奇形怪狀……這都怪它！
它害死了全城的人！
它根本不想的！
它很內疚……
所幸錦國皇帝封鎖了蘭若府，它得以在城裡自行療傷。
雖然它的傷早就痊癒，可是，蘭若府已經變成鬼魔城，人人談之色變。
它只能繼續待在這兒，守護這座城。
薄慕傾施展了攝魂術，讓它想起最悲傷、被痛苦、最愧疚的事。
沒有深厚玄力為基礎，施展攝魂術很耗精力，而且只是皮毛，就跟她在前世施展的攝魂術一樣。
她心胸氣悶，喘不上氣，四肢無力，但感覺得到蒼龍的悲傷與愧疚。
忽然，蒼龍大怒，圓形的金色煙芒變得奇形怪狀，“你竟敢對我施展攝魂術！”
“若你沒做過愧對蒼生的事，怎麼會輕易地被我的攝魂術控制？”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虧你還是上古神獸呢，竟然做出那種事。”
其實，她不知它做過什麼事，只是猜測。
作為高冷的上古神獸，絕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做危害蒼生之類的事。
而它剛才這麼悲傷愧疚，明顯是做了一些悔恨終身的事。
蒼龍雖然生氣，但無言以對。
數十年前那件事，它不是故意的，是誤打誤撞。
因此，它默不作聲，好似一副願意接受任何審判的可憐模樣。
“你不會真的做過錯事吧。”薄慕傾試探地問，“其實，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如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做了什麼錯事，或許我能幫你。”
“我……蘭若府變成鬼魔城，是我造成的。”
“啊？”她驚詫不已，“數十年前那場古怪的疫病，跟你有關？”
那團金色煙芒蹦了幾下，表示點頭。
接著，她聽他簡略地說了數十年前發生的事。
蒼龍與敵一戰，身受重傷，倉惶逃走，落在蘭若府……
薄慕傾感喟不已，原來是蒼龍傷口的膿血引發了數十年前那場古怪的疫病。
這可真是無厘頭。
害死那麼多百姓，怪不得這件事成為蒼龍的心病。
忽然，她的明眸急速掠過一絲狡黠，“你想彌補嗎？你想當一隻為蒼生造福的蒼龍嗎？只要你跟我契約，日後有機會，我就帶你造福蒼生，做一些有益於天下蒼生的事，如此你的罪孽就會慢慢消減。”
蒼龍才不笨，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就被騙了。
第333章與蒼龍契約
不過，薄慕傾這番話，的確說到了蒼龍的心坎。
它很想做出補償，很想造福蒼生以彌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