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去,她也不拒絕,低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
看她喝完,陳漠北將水杯放在桌上,他伸手遮在她臉上,“喝醉了就睡覺去。”
“你陪我嗎?”她偏頭,笑著,半真半假的。
陳漠北很是有些頭疼,他的自制力還不足以讓他陪著她同床共枕。
可惜,女人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手臂纏著他的,身體也貼了過來。
程諾輕咬著唇畔,她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挪動,一點點,一寸寸,將他的所有理智全都磨掉,她就是十足的小妖精,任他如何想要抵制也抵不過她的妖媚。
身體的反應直接而現實,在她的手搭上他腰帶扣的瞬間,陳漠北只覺得腦袋裡的那根線徹底的斷了。
斷的乾乾脆脆。
什麼婚內出軌?什麼不應該?
去他的,他總共也沒想過放手。
男人低咒一聲,他手臂直接攬住她的腰身,下一瞬間程諾整個人已經被拋進了柔軟的床鋪。
永遠不要試圖誘惑一個衣冠禽獸,當衣冠不在時,就剩下禽獸了。
程諾身體被壓進床鋪裡,她手指用力的抓緊在白色的床單上,呼吸有出無進——
她嗯嗯的呻吟出聲,腦袋裡一片空茫的白色,團團熱烈如火一樣將她灼燒,她瘋了一樣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怨怒的痕跡。
放閘而出的野獸終於有了馳騁的空間,怎樣都不肯饒過她。
親吻,撫摸已經不足以解放。
可當一切都在意亂情迷之際,女人嬌嬌媚媚的一聲,“蘇嘉煜——”
我操!
似乎壓根沒料到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名字。
男人陰霾的視線和殘暴的動作直接讓程諾重重的哼出聲來,抓住他手臂的手指幾乎用力到嵌入進去。
陳漠北滿臉冷酷,額角的汗珠滴下來,他近乎兇殘的盯著她,“程諾,你找死是吧!”
“……”
程諾說不出話來,她緊緊的咬著唇,眼底帶起一片瀲灩水光。
現在的他,就像是她的救世主,主宰著她的呼吸和歡愉。
一夜偷歡。
一夜風流。
程諾覺得自己幾乎要死過去,可日光升起時她也還是渾身疲憊的醒過來。
程諾眨了眨眼睛,回想。
陳漠北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話,“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信不信我直接廢了他?”
程諾從未想過陳漠北可以那樣惡劣,讓她不得不點頭求饒,雙手用力抱著他求他給予滿足。
可他還像是不滿意,非要她認清楚他是誰。
四哥。
她被逼急了,不管不顧,不要臉的趴在他的耳朵邊上喊。
程諾緊緊閉了下眼,她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默了默,倏然抬頭,果然就見陳漠北站在旁邊,距離床鋪不遠的地方,男人倚著身後的桌子站立,白衣黑褲,簡單明瞭。
只是盯著她的樣子,晦暗不明。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程諾卻莫名覺得有點點冷,她縮了下脖子,視線望過去時難得臉色還是紅了下。
這男人白天時候一副禁慾的正經模樣,行野獸之事時卻盡顯狂野。
腦海裡不自覺就跳出白色衣衫下他健碩的身體曲線……
臉蛋隱隱燒灼起來,被子下的手指稍稍往上拉了一分,想著怎麼破解這局面。
陳漠北不說話,程諾索性將被子捲起來把自己裹緊了。
她坐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下床,她站在他身前不遠處,他不說話她也沒準備先開口。
到底是陳漠北先抻不住,“昨晚發生的事別說你沒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