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程諾直接無語了,這種女人,指鹿為馬的本事還真是不小。
跟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浪費時間。
程諾覺得腦子嗡嗡嗡的疼,冷著眉眼橫過去,“跟你說話,我都覺得是拉低我的檔次。哪怕路邊的乞丐都比你要明事理。”
丟下這句話,程諾越過她要往室內走,她要問問三哥走不走,呆在這裡分分鐘覺得壓抑的要死。
寧閱雯氣的要死,她竟然拿乞丐來作比!
看程諾這樣一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想起之前的種種,寧閱雯心中的氣恨越來越濃,程諾的存在,之於寧閱雯那簡直就是噩夢一般。
有些人天生不合,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自從程諾出現之後,寧閱雯覺得自己就沒有一天好過過,她的生活因為這個女人攪的一團亂。
她跟四哥的婚約解除。
甚至,甚至是,她作為女人最重要的東西,都在毫無防備之下全都葬送。
這一切,讓寧閱雯只能算到程諾頭上。
她所有受過的屈辱,全都算到程諾頭上。
女人那雙如水的眸子狠狠眯起來,心底的不悅和被挑釁的惱怒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在程諾要越過她之時,寧閱雯突然伸出腿去……
腳上被絆了下,饒是程諾再是反應迅速也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身體在毫無防備下突然向前倒過去。
旁邊就是院內修建的假山,參差櫛比,凸出的尖銳石稜就在眼前,撞上去,可想而知,手裡的水杯被甩出去,嘩啦一聲破碎的聲音。
一瞬間程諾心臟都提起來,太陽穴的地方繃的很緊很緊,全身的細胞都警醒過來一樣,程諾甚至來不及思索,她突然伸出手去往上面一撐——
尖銳的石尖刺入皮肉,疼的程諾連哼都哼不出來。
痛覺神經從頭牽到腳,一瞬間只覺得身體被拉緊了拉緊了,她用力閉了下眼睛,接著支撐的力度,腳尖用力一蹬,身體借力旋轉,一下子站起來。
掌心裡殷紅的血流出來,疼痛從一點蔓延開,心臟咚咚咚跳的厲害。
程諾不敢相信,如果她剛好身手不太好,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如果是她的臉撞過去,撞到眼睛上,撞到臉上——
程諾狠狠閉了下眼睛,一股子冷意蔓延上來,她猛的瞪向寧閱雯,聲音冷的像是被凍裂般的狠,“你是不是背後給人使絆子使得太順手了?時時刻刻的都想著絆人?”
她說著腳步一步步的往前走,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她用力的攥起來,只覺得一片粘稠。
寧閱雯被她這副樣子嚇到了,她腳步下意識倒退幾步,程諾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眼地上,蹲下身去撿起片東西。
光線被她壓著,在鵝軟石撲就的路上投下一片陰影。
之前握在手裡的玻璃杯子已經在方才的混亂中被摔了出來,一地碎片。
程諾撿起其中一片,她嘴角倏然勾起笑意,慢慢的,慢慢的靠近寧閱雯,“我跟你,正好相反。我這個人不喜歡玩陰的,我喜歡直來直往!你既然打了我的左臉,我就沒理由讓你完好無缺的坐在這裡。”
她說著,伸出左手晃了下。
掌心處的鮮血似乎還沒有完全止住,不會汩汩的往外流,卻還是染了滿掌心的血,她五指張開晃了下,在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隨著她腳步的靠近,寧閱雯突然尖叫一聲想要逃離,卻被程諾一把抓住給扯了過來。
程諾帶著血的手掌貼上她側臉的時候,寧閱雯只覺得臉面像是被冰冷的蛇爬過一樣,驚的她渾身顫抖,尖叫的求教,“媽,媽——”
外面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已經引起裡面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