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放在身前絞著,明明畢業這麼多年,再見到自己的老師應該只有親切才對,這會兒卻不自覺的覺得緊張。
心臟壓的厲害,這些人事物,都在在提醒著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結婚了嗎?”
“還沒有。”趙一玫乾笑。
“這是一直忙著事業給耽誤了?現在流行那什麼詞?可別成了聖鬥士。”
秦教授這樣正經八百的說出這個詞來,趙一玫突然笑起來,“老師你也趕時髦呢。我是真要被剩下了,我爸媽催的緊了,已經在幫我安排了,說不定明年我再看你,就已經嫁出去了。”
“那感情好,到時候帶著老公一起來看我。”秦教授笑起來,他面容消瘦,臉上的皺紋就有些深。
比之她的父親看上去都很顯年齡。
不過也是,秦教授結婚晚,要孩子也晚。
據說秦教授的夫人是在生下秦雲素時不幸大出血去世。
他一個人帶起女兒來,自然也是格外疼愛。
想著這些,心臟就有些格外的壓抑,趙一玫點著頭說好,真恨不得現在就離開,可是似乎又一時找不到理由。
卓耀輝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心中湧動著那些不知名的躁動。
家裡已經在安排?!
那個偏執的認為自己愛了別人就應該也愛的女人,自己不愛了別人也應該隨之放手的女人,這會兒笑著說,家裡已經在安排了,明年說不準就會結婚。
一時之間,胸腔中溢滿騰騰的怒火。
噼裡啪啦燒的厲害,燒的胸腔肺腑烈火灼燒般的疼痛。
那雙眼眸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相似要將她的心剖出來,一片片切割,看清楚究竟長成什麼模樣。
鋒銳的眸光割在身上,趙一玫不是毫無所覺,但是全都選擇忽略。
這是她能夠給予彼此的最大的空間,和最大的尊重。
程諾的電話進來時,趙一玫本能的鬆口氣,她接起電話來餵了聲,“你到了?好,我馬上下去。”
“秦老師,改天我再來看你,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去看個病人,先走了。”
匆匆道別,趙一玫要走,手臂卻倏然被人拉住。
她回頭,卓耀輝抓著她的胳膊,提醒,“果籃。不是要去看病人嗎?”
他說著,就去拎放在臺子上的果籃。
趙一玫一時臉色紅白交錯,男人臉色如常,四平八穩的樣子,可是那雙眸子裡清冷的氣息隱隱現出他在生氣。
然後,就要這樣讓她下不來臺嗎?
雖然秦教授也不缺果籃。
可是她也不缺多買一個果籃的錢。
“這個是給秦教授的。”趙一玫回,手臂抽了下沒抽回來。
“是嗎?!”
輕輕的反問,幼稚而咄咄逼人。
趙一玫簡直無語了,卓耀輝向來是沉穩的,淡漠的。
但是這樣尖銳又無理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跌破眼鏡。
跌破眼鏡的,不止是趙一玫。
還有同在病房的另外兩人。
秦教授看過去一眼,解圍,“果籃我收下了,一玫現在的情況也負擔的起。”
秦教授發話了,卓耀輝便不再多說。
趙一玫猛的甩開他的手,客氣的跟秦教授笑了笑,道別。
她腳步快速往外走。
卓耀輝伸手取過自己的外套,頷首,“老師,我也先回去了。”
“……”
秦教授看著追著趙一玫腳步離開的男人,眸光定定的望著外面。
半響,深深嘆口氣,他看向一直站在旁邊垂首擺弄花枝的女兒,“雲素,都說緣分天註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