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擋酒時被人起鬨,他的臉色也是淡淡的,秦雲素坐在他身邊,眼眸柔的要滴出水來,那份幸福只是讓人看著都豔羨到骨子裡。
恨不得據為己有。
後來秦雲素說她不舒服,要回去早休息。
卓耀輝起來送她,趙一玫喝著灌裝啤酒看他扶著秦雲素的胳膊站起來,那雙美麗瀲灩的眸子輕輕眯起來。
心臟一下下的跳的厲害。
她知道有一種情緒叫做嫉妒。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可每次出現都來的莫名其妙又洶湧澎湃。
卓耀輝送秦雲素回去,本來極其簡單的一件事,可兩人站起身剛走,其他人就曖昧的起鬨。
像是他們及早的撤席是早有預謀。
畢竟是男女朋友,就算是有點什麼也是極其正常。
明白這其中隱秘的事件,心臟竟然悶悶的疼起來。
趙一玫託著臉看他們離開,她坐在原地沒動。
海風帶著潮溼和海腥味兒鋪面而來,吹的鼻子也有些不太舒服。
長髮被風纏繞著,在臉側飛舞,趙一玫伸手將髮絲別在耳後,她聽著周圍的人在高談闊論,一點心緒都沒有。
腦子裡全是他們倆人會做的事情。
眼窩酸脹,心臟抽疼,渾身被潮溼的空氣浸的愈發的不舒服。
再也坐不住,趙一玫拿了一罐啤酒站起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驚動任何人,她慢慢往住宿酒店走過去。
這一路,她走的極其慢,一步三晃,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做什麼。
其實跟大家在一起還能轉移一點注意力,可自己這樣走著,夜晚很深,路邊的汽車偶然呼嘯而過,路燈燈光延綿投下來,往海面望去,漆黑一片,蟲鳴四起,四周除了靜還是靜。
趙一玫深深吐出一口氣,心臟跳的亂七八糟,跳的心慌,連著手指都有點顫抖。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壓得整個人都難受。
可更要命的是,這種難受確是連應存在的資格都不應有。
無論她是怎樣,那個人不會知道。
趙一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不想進去了。
她坐到路對面的路牙石上,伸手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
啤酒的泡沫在口腔有輕微的碎裂聲,順著喉嚨滑落到腹髒間卻並不能讓你更好受一些。
心潮氾濫洶湧,那麼多的情緒溢位來。
她回想這種情緒的起源,似乎壓根找不到具體的事件和日期。
只是,似乎從認識開始,視線會不自覺的繞過去,落在他身上。
欣慕他的出色,讚許他的沉穩,豔羨他與秦雲素之間如水流般的柔軟幸福。
一點點,凝聚積累。
若是之前她只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對於一個優秀男人自然的關注。
那麼現在,她知道這種酸澀嫉妒的心情有一個詞足以形容,那叫暗戀。
她在連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戀上了一個男人。
可惜這個男人每次見她,正眼都不見一個。
搞笑吧。
趙一玫不知道怎麼就讓自己落入到這樣一種境地。
她坐了很久,久到慢慢慢慢的喝,手裡的罐裝啤酒還是被喝沒了。
伸手晃了下手裡的易拉罐,趙一玫瞄準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
咻的一下。
好吧。
沒中。
易拉罐滾到地上,沿著坡度往下滑,然後滾到一雙運動鞋邊,被踩住了。
卓耀輝彎腰撿起來,然後就那麼一丟。
易拉罐被丟進了垃圾桶。
趙一玫有些驚異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