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理由讓她留下。
他只能再次點了點頭,看著她漸漸離去,纖細婀娜的身姿,嬌柔一捻的柳腰,就這麼離自己越來越遠。
忽然間,他想起了什麼,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忙脫下外袍來,緊走幾步追上。
&ldo;顧姑娘,這大霧天,山裡冷,你披上這個,免得這一路走過去著涼了。&rdo;
阿煙微訝,挑眉笑望著他。
雖則本朝把昔日那些陳腐舊俗早已拋了,不過這貿然穿著陌生男子衣袍回房,總是有些驚世駭俗的。
蕭正峰也意識到這樣不妥,不過卻是嚴肅地道:&ldo;事急從權,若是姑娘真箇著涼,那就不好了。&rdo;
阿煙想想也是,當下接過,披在身上,點頭笑道:&ldo;多謝蕭將軍了。&rdo;
於是蕭正峰目送著阿煙逶迤而去。
那嫵媚纖弱的身段上披著自己的外袍,因她體型嬌小,衣袍幾乎逶迤到了腳面。
外袍衣領之處,輕輕偎依在她嫩娟白細的頸旁,就那麼隨著她的走動輕輕磨蹭著。
而那外袍,就在剛才還穿上自己身上,緊貼著自己的頸上肌膚。
蕭正峰忽而便覺得自己全身都緊繃起來,想到自己和她其實借著那衣料就這麼間接地相帖,他幾乎無法剋制自己。
身體的某一處,就那麼堅硬起來,硬得他只能深深吸口氣來平息。
他就這麼渾身僵硬而不自在地回禪房去了,腦中不斷地回想她披著自己外袍的那一幕。
一直到了禪房坐下,他品著茶水時,陡然才想起來。
自己真箇叫笨啊!
為什麼離開之時不知道將外袍給她披上,倒是讓她受著霧氣在那裡等了半柱香功夫!
他有個朋友就在山下隱居,建了一個茅屋住著,平日裡經常上山打獵砍柴,難免有個擦傷什麼的,家中自然是備了各樣常用藥的。他剛才就是施展輕功匆忙下山一趟,把這位朋友揪起來逼著讓他給自己取了藥,拿了藥後又匆忙上了山。
因來去趕路太過,以至於他都渾身奔出汗來了。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覺得,自己的外袍會不會有汗味,若是被她聞到,豈不是會被嫌棄?
頓時,他面紅耳燥起來。
而綠綺這邊,左等右等,不見姑娘回來,不免有些焦急,恰好此時她哥哥藍庭過來,她便和哥哥提起。
藍庭一聽,自然也是擔心,當下便命人在禪院裡四處去找。原本綠綺的膝蓋腫疼,是坐在那裡歇著的,如今見此情景,總覺得心裡不安,也就勉強忍著傷痛出來,陪著哥哥藍庭一起尋找。
誰知道正在此時,這大相國寺中忽然飄來了雲霧,一時之間不見散去,這麼一來,一眼望去不過十丈而已,倒是不好找了。
綠綺見此,不免急了,她想起原本今日個姑娘和自己好聲好氣說話,只因自己心裡倔強,覺得受了委屈,竟然也不曾吭聲,如今想來,真是歉疚萬分。當下恰有秋風吹過,她身上透出陣陣涼意,想起姑娘出去的時候只是穿了一身菸灰長裙,衣衫單薄,她越發擔憂,竟落下淚來。
&ldo;哥哥,若是姑娘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們趕緊告訴太子殿下並住持大人,四處尋找吧?&rdo;
藍庭倒是個處事穩重的,聽此話,皺眉道:&ldo;姑娘行事向來有分寸的,再者今日太子殿下和姑娘來此上香,外人並不能輕易進入的,在這寺中,倒是不會有什麼歹人。姑娘走出去不過一炷香功夫罷了,興許是貪看哪裡的景緻忘了回來而已。如今你我若是驚動太子殿下,未嘗是什麼好事。&rdo;
還有一句,他倒是不便和自己妹妹說的,那便是太子殿下顯然對自家姑娘有意,而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