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峰笑著點頭:
&ldo;是,有點小事,我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你先吃飯吧,不必等我&rdo;
阿煙見他竟然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便忙吩咐荼白道:
&ldo;剛才讓你包的烙餅可好了?&rdo;
荼白匆忙跑過來,將一個用油紙包著的烙餅送過來。
阿煙接過來後,又親自拿了一個緞面軟帕細細包好了,這才遞給蕭正峰:
&ldo;知道你趕路匆忙,路上拿著吃吧,雖只是個烙餅,可裡面夾了你素日愛吃的菜。&rdo;
蕭正峰接過來揣在懷裡,抬手摩挲著她的臉:
&ldo;吃完飯後早點歇息,別熬夜繡什麼東西,免得傷了眼。&rdo;
一時囑咐著這個,他已經轉身就要出門去了。時間緊急,他這個新上任的將軍總是要趕緊過去看看。這裡是邊關地帶,不同於別處,凡事兒總是要小心。
往日一些引發兩國之間交戰的楔子,有時候只是些許小事兒而已。
那邊蕭正峰走後,阿煙坐在那裡,對著一桌子飯菜,卻是沒什麼食慾。其實吃飯這種事兒,有時候真是講究個氣氛,或者是全家團圓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圍著桌子吃,或者是陪著心愛的男人在那裡花前月下地吃。原本夫妻二人偎依在那裡說著話吃飯,吃什麼都覺得香甜美味,可是現在蕭正峰陡然出去了,再好的美味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況且他這齣去,怕是出了大事兒的,這行軍打仗的人,又是邊塞之地,萬一動起刀劍來,可如何是好。縱然他這個人命硬,必然不會葬送在這裡,可便是受點傷,她也心疼啊,是以如今真是提心弔膽的。
只是擔心又有何用呢,她還真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女學子,雖學了他教的七禽舞,不過也是鍛鍊身子而已,哪裡能抵得上什麼用。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日子她練著那舞,只覺得腰身越發柔韌纖細了。於是她心裡不免想著,這男人,也不知道當初教自己這個什麼舞到底是抱了什麼心思!
若是以前,她還會認為他是個心思憨厚實誠的,可是自從嫁了他後,便知道,這人肚子裡的花花心思可不少,為人精明著呢。自己這輩子能見到他一副笨拙樣的時候,怕是也就他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那些日子了。
一時阿煙沒滋沒味地吃過了飯,本想再拿起繃子繡幾針,這是給他做的一個荷包,上面繡了一個鷹,取的鷹擊長空之意,想著過幾天外面暖和了,這冬日的棉袍也暫且擱置,就給他戴上這個荷包。這種荷包的樣式是四方形的,取了情。思的意思,但凡懂事點的姑娘,也該明白這男人是有主兒的,再不要胡亂糾纏。
只是繡了幾針後,到底掛念著這齣門辦事的男人,心裡亂得很,明明是嫻熟的針線,卻就這麼一下子紮在了手肚上,頓時那裡溢位來一滴紅艷的血珠子來。
旁邊的朱紅正拿了一個剪子過來剪這油燈芯兒,見到阿煙受傷了,倒是唬了一跳。要知道自從上次後,她們幾個被蕭正峰好生一番敲打,知道從此後伺候夫人務必盡心盡力,別說喝醉酒,便是夫人少一根頭髮,那位黑麵將軍怕是也饒不了她們的。
是以如今夫人手受了傷,她嚇了一跳,忙道:
&ldo;夫人,我快拿藥來給你包紮下吧?&rdo;
阿煙搖頭,淡道:
&ldo;這點子傷算什麼事兒呢,看你慌的。&rdo;
說著,便將繃子放到一旁,吩咐道:
&ldo;關好門窗,準備歇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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