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莫鎧立即向唐邪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意思是你自求多福吧。
唐邪倒是早做好心理準備,淡然一笑,欣然上前。
行禮道:“陣符殿弟子唐邪,向孫師伯問好。”
“不用拘禮。”
孫全興很是灑脫,當即把手邊一塊玉牌遞過去,說道,“聽老馬說,你身上擁有著陣法傳承,那你肯定認得出,這上面的紋路。”
唐邪移過視線,仔細觀察起那塊玉牌。
牌面粗糙,許許多多的傷痕,橫亙其上。
這也就導致上面的紋路參差不清,需要努力辨認。
唐邪再三看過,終於把玉牌放下。
“徒兒,你來說。”
馬伯溫一副振振有理的樣子,“這塊玉牌上根本不是陣法傳承。”
隨即,孫全興的反擊便劈頭蓋臉的過來了:“不是陣法,那你說是什麼!”
“一些不知名的宗門符號罷了,歷史長河中,逝去的宗門那麼多,我怎麼會知道所有的東西。”
“呃……”
唐邪在旁邊聽得尷尬癌都犯了。
最終,他實在沒忍住,開口打斷了馬伯溫:“師父,容我說句話行麼?”
“哈哈,徒兒你講。”
“這玉牌上,的確不是陣法紋路。”
唐邪說完,明顯感覺到孫全興的臉色變了,一絲絲黑氣,在面頰升騰起來。
而馬伯溫一臉興奮,若不是保持他作為師長的氣質,恐怕要手舞足蹈了。
下一刻,唐邪又補充道:“只是,師父說的也不對,這不是什麼不知名的符號。”
“啊?”
馬伯溫的笑容瞬間僵固了。
孫全興哈哈一樂,臉上的烏雲,頃刻散開:“被徒弟拆臺的滋味什麼樣啊,哈哈!”
狠狠瞪孫全興一眼,馬伯溫問道:“徒兒,那你說這是個什麼紋路?”
“這是兵紋。”
在唐邪看到玉牌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它的身份,只是不想表現的太過鋒芒,才佯裝出有猶豫之色,需要再三確認。
說完,唐邪取出一柄白牙劍,灌入內氣,使得劍身發光。
指出了幾處地方,解釋道:“您二位請看,這幾處不論是筆法,還是力度,都極為相似,所以我覺得,這上面記錄的應該是一套兵紋,當然,應該不是白牙兵紋,它們之間的不同點還是很多的。”
“別說,還真的是。”
仔細核對之後,孫全興又自鳴得意起來,“雖然不是陣法,但兵紋也是種失落的傳承,能得此藏品,我這一顆靈晶,也算沒有白花。”
唐邪嘴角輕抽了兩下,沒說什麼。
事實上,這就是一套很普通的兵紋,刻製出來,也只是件靈兵而已。
一旁,馬伯溫卻也沒有懊惱,而是一幅驚愕之色:“徒兒,你,你不會對兵紋也……”
唐邪的本事,馬伯溫知道一些,但還談不上了解全部。
如果還精通兵紋,馬伯溫真的要懷疑,收下這名弟子,會不會是害了他了。
“您想多了。”
唐邪連忙解釋,“因為陣法,我對一切帶有紋路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聞言,馬伯溫這才臉色稍霽。
隨即轉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對這塊玉牌的判斷還是準的,它跟陣法沒有半點關係。”
“我知道啊。”
孫全興早已將玉牌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收好以後,突然老神在在的說,“我早就清楚,這上面的紋路與陣法無關,只是為了測試一下你這個弟子而已,唔,不錯,的確是塊璞玉。”
在場馬伯溫、唐邪、莫鎧三人,齊刷刷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