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想明白的。復又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昨天西街的綢緞莊是不是送來幾匹上好的雲錦,等下給妹妹送過去,順便將樂譜交給她。“
薛虯剛說完,藍蕊就搶道:“我去!我這就去!”說著就跑到櫃子裡面找雲錦。
綠蓮提醒道:“在暗紫雕花的那個櫃子裡。”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環跑進來,說道:“大爺,剛才林大人派人來說一聲,今天他就要回揚州了,現在只怕已經在碼頭了。”
薛虯一聽這話,實在是太突然了,心裡很是奇怪,怎麼昨天都沒聽義父提起今天要走。但還是吩咐那個小丫環,叫薛管家馬上備好馬,等換過衣裳就過來。
綠蓮也早就在替薛虯解釦子,準備換上另一件暗紅色長袍。不一會就換好衣裳,薛虯急忙趕到正門前。薛管家早就備好馬匹,交代大爺路上一定要小心。
薛虯二話不說就翻身上馬,馳馬疾走,趕向金陵最大的一處碼頭。路上薛虯一直在想義父究竟是怎麼死的。想到義父不久之後就要離去,薛虯心裡很害怕。
碼頭處,來往的商家船隻很多,岸上都擺放著許多貨物。熙熙攘攘的碼頭很是熱鬧,薛虯翻身下馬,將馬匹交代給附近的一家茶棚,給了那夥計一些銀錢,要他看好馬匹。而自己則飛快趕向泊在碼頭旁邊的一艘大客船。
甲板上林如海穿著一件靛藍色長袍,外披著黑色小襖,迎著風,髮絲被吹得凌亂,目光卻是盯著岸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一旁的濟舟也穿得很厚,對林如海勸道:“事情太突然了,雲嘯只怕趕不過來,還是進船艙裡面吧!外面風大。”
林如海搖搖頭,沒說話。
濟舟也不好再勸,只問道:“你可知為何聖上這麼快要你回揚州?”濟舟也望著岸上,但心裡卻是在想著這次來金陵被刺殺的事情應該已經被聖上知道了,但聖上並沒有什麼回應。想來是對於義忠老親王還是很忌憚並不敢為林如海出頭,因為並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林如海冷笑了幾聲,“肯定是揚州出了什麼事!”
濟舟沒有接過這話,只道:“只怕揚州又會發生和金陵一樣的事。”濟舟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管理江浙一帶鹽商的巡鹽御史本來就是一個肥差,很多人都眼紅著,而現在又是聖上又剛繼位不久,朝廷上真正支援聖上的只怕沒有幾個,而林如海的這個位置就是聖上的錢袋子,異常重要,那些個心還沒死的王爺就像一匹狼,暗地裡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
林如海問道:“聖上沒有傳什麼訊息來?”
濟舟搖搖頭,嘆道:“只怕那裡也很亂,抽不開身。”
林如海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聖上的處境,繼位時並沒有詔書,只有口頭上的遺詔,因此弄得人心不穩,謠言四起。不再想那些,林如海現在期待的就是薛虯能夠趕來,送一下他。認下薛虯這個義子,只怕是林如海此行來金陵最開心的事。
濟舟畢竟是練武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見了薛虯。轉頭對林如海笑道:“如海,你這個義子,可還真是快啊!只怕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吧!可見是把你放在心上了。”
林如海一聽這話,就知道薛虯來了,仔細朝人群中看去,就發現了薛虯。一身暗紅,修長的身形,英俊的相貌,與眾不同的氣質,在人群中異常顯眼。很難不發現他。
薛虯也看見了甲板上的林如海和濟舟,趕緊朝著他們那邊跑過去。
望著薛虯臉上的汗水,林如海心裡很是欣慰,解釋道:“事發突然,我們也是才知道要回揚州。”
薛虯望著林如海,想到不久之後他就要離開人世,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救他,心裡又是慚愧,又是難過。
看著薛虯紅了的眼睛,濟舟笑道:“雲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因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