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說道:“這事說與不說,都不是很重要,楊廣忌憚我的主要還是當年他奪位時我參與的一系列陰謀,所以我才託了楊素的關係外放出來。還是繼續說賀若弼的事,他在這荊郢之地,靠著一個沈柳生就想要收買人心,形成割據,其實是不可能的,這裡計程車人心向蕭梁,再不濟象陳稜這樣也有跟隨自己多年的老莊客老部下,而賀若弼除了幾個錢以外一無所有,加之他自己又是北方的關隴大將,南人深恨之,在這裡是不可能成事的。”
魏徵笑道:“主公所分析,真是入木三分,看來你也是同意把這郢州之地,讓給陳稜了?”
王世充搖了搖頭:“不,陳稜在這裡是呆不住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當郢州司馬,很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幾年內調任他處。到時候我們在他身上布的一切勢都會打水漂。”
魏徵有些不信地搖了搖頭:“不可能吧,陳稜在這裡當了好多年的司馬了,也沒見被調離,按我朝的制度,一州的刺史是任滿五年後往往要調任的,而長史,司馬之類的官職多是由本地人擔任,除非是升遷,不然很少會調離的,這陳稜在這裡沒有戰功,也沒有過失,怎麼會給調走呢?”(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一章 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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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笑著搖了搖頭:“玄成啊,看起來你還是低估了蕭銑和蕭皇后的能量,這幾天我仔細地想了想,陳稜作為蕭皇后放在這裡監視蕭銑的一顆棋子,蕭銑若是不在,他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蕭銑回京之後,也一定會想辦法告訴蕭皇后,這陳稜有自立之心,蕭皇后畢竟是一介女流,不會把陳稜繼續放在郢州的,只要她指使蕭瑀找機會進言,這陳稜的郢州司馬,只怕就是要做到頭了。”
魏徵嘆了口氣:“那我們這五百萬豈不是白給了?主公,我聽你的意思,象是有意要重新和蕭銑合作?”
王世充沒有回答,反問道:“玄成以為如何呢?”
魏徵站起身,來回地踱起步來,走了十幾個來回後,坐回了椅子上,隋末時雖然主流還是流行漢晉時的席地跪坐,但北方胡風強烈,胡床,高腳椅已經開始出現在了不少官宦之家中,王世充從小就習慣坐這種高腳椅子,這些年下來連長隨他左右的魏徵等人也習慣了這東西。
魏徵說道:“主公,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前面分析過,蕭銑在這裡的實力太強,我們就算有心相讓,他也未必領情,之前我們在各地結交的豪傑如薛舉,徐蓋,竇建德,多少跟我們還算是朋友,但這蕭銑,跟我們經歷了這次的收購風波之後,又被我們挑撥了他和陳稜的關係,只怕已經恨起了我們。這時候我們向他讓步。他不一定會感激。只會以為我們是服了軟,以後更會小視我們。”
王世充輕輕地嘆了口氣:“計劃趕不上變化,以前我們想要經營這荊郢之地,自然要全力排擠蕭銑的勢力,不過現在隨著楊廣要對楊素提前下手,我們只怕在這裡也不會呆太久了,所以現在我們也得改變計劃,荊州是要地。即使我們不能取得,也不能在這裡出現一個視我們為敵,跟我們作對的強大勢力。玄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魏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主公的意思是,即使不能和蕭銑當朋友,至少也在亂世中不至於成為敵人?”
王世充正色道:“正是如此,蕭梁在江南經營百餘年,其人脈之深廣,我們才來了一個多月,就能在這郢州一地感覺得到。要是換了他們南邊的大本營江陵,或者是北邊的重鎮襄陽。只怕那邊的蕭梁勢力還會更強,我們想要在此經營,讓此地成為我們能在亂世中掌握的地盤,只怕非十年以上的功夫不可,以前我還存了在此長期為官,好好經營的想法,可現在是不可能了,如不出我所料,這一兩個月,楊廣就會對楊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