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們,讓大家休息休息。城外堆的敵軍屍體也有上萬具了,一直沒空去清理,天這麼熱,不及時處置會發生疫情的,這些都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
李景撫髯長思,喃喃地道:“我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說走就走。這不太象喬鍾葵的做法,他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哪會這麼甘心就這麼撤了?即使有事,也不會連步軍也走得這麼幹淨。而且不留任何後衛部隊在這裡做做樣子。”
馮孝慈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他奶奶的,還真是!將軍,你意思是他們在使詐嗎?”
李景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楊諒反叛已經一個月了,朝廷應該也已經徵調各處兵馬來圍剿,我們這裡拖住了楊諒最精銳的部隊,對全域性肯定是有好處的。無論如何,現在還不能懈怠。傳我將令,出城三百人,把敵軍屍體甲冑剝下,然後堆起來燒掉,其餘守城將士,不得有半點懈怠。”
突然間,王二牛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喊道:“大人,大人。北邊城關有情況!”
一個時辰後,李景引著楊義臣,一路有說有笑地走上了南城的城頭。
城門已經開啟,上千名掩著口鼻的軍士和民夫們。正忙著將敵屍上的盔甲剝下,送回城中,城門內早已經燒開了幾十大鍋開水。把這些死屍身上的盔甲扔進沸水裡消毒。
城外的開曠地上已經堆了三大堆小山般高的屍體,有兩堆正在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刺鼻的黑煙伴隨著另人作嘔的屍臭味撲鼻而來。
而城關上的守軍們都知道了援軍到來的訊息,個個精神百倍。挺得跟標槍一樣,儘管濃煙撲面,不少人眼睛都給嗆出了眼淚,也沒有一個人離開自己的崗位。
楊義臣環視了一下這些軍士們,感嘆道:“道興兄啊,你可真厲害,三千多孤軍能守住這座並不算堅固的城池,將士們還能在二十多天的苦戰後保持如此高計程車氣,我是遠遠不及的。”李景字道興,跟楊義臣是多年的好友了,所以楊義臣直呼其字。
李景笑著回道:“義臣啊,這全賴先皇的恩德,部下都深受先皇的大恩,願意以死相報,而且這裡是絕地,無處可逃,只有全力死戰而已。你不用二十天就能集結兵馬,翻越這西陘前來救援,換了我也很難做到的。”二人相視大笑一陣。
笑畢,李景看著城外的星星點點,若有所思地問道:“會不會我的判斷真的出了問題,喬鍾葵真是得了什麼急報後撤軍的呢?”
楊義臣拍了拍李景的肩頭:“小心使得萬年船,牢牢地守住此地才是最關鍵的,就算喬鍾葵真的後院起火,也是有朝廷別路的兵馬打到楊諒的老家了,他才要撤兵去救的。”
李景點了點頭:“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狠狠地追擊他們一下。”
楊義臣想了想,道:“要不這樣如何,我先率八千騎兵出城,如果追上了喬鍾葵就痛擊他們,如果他們是有埋伏,我的騎兵也可以隨時撤回,剩下的一萬步軍今天夜裡應該就可以到,到時候能協助你守住城池,明天午後,楊玄感的五千驍果也能到達,到時候就算喬鍾葵耍什麼花樣,我軍也不用擔心了。”
李景道:“如此甚好,只是義臣你千萬要當心,喬鍾葵的部下都是精銳鐵騎,正面廝殺的話,你這支輕騎為主的部隊恐怕會吃虧,一旦發現不對勁,馬上就走,不要戀戰。”
楊義臣“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第二天的中午,楊玄感和王世充的五千驍果終於在經過了十天的漫長跋涉後,從那西陘的小路上進了代州城,一進城中,王世充便急急地與李景在南城頭相會,詢問楊義臣的去向。
李景一臉嚴肅地說道:“義臣已經走了一整夜了,現在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只怕是真的遇上敵軍主力了,我這裡全是步軍,又要守城,恐怕無法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