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熲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自顧自地開始喝起酒來,王世充轉過頭來,本想和高熲打上招呼,卻突然看到三人的身後一個不起眼的陰暗角落裡,一個軍官打扮的人迅速地拿著一支筆在絹帛上紀錄著什麼,然後迅速地轉向了別處。
王世充一下子收住了將要邁出的步子,這個軍官一臉的陰森,比起尋常的武人來說,那種陰鬱的氣質讓自己都有點背上發涼,那張臉很熟,一定是自己在哪裡見過的,王世充開始仔細地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起來,突然,他雙眼一亮:這人不就是以前平定楊諒時,楊義臣在朔州(現改名叫馬邑郡了)的手下劉武周嗎?(未完待續。。)
第七百五十九章 殺心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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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不見的劉武周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精明強幹,嘴唇上留起了兩抹鉤須,中等個子,雙眼炯炯有神,他走向了大帳後面的一個角落,而剛才他所盯著的高熲,賀若弼,宇文弼三人卻是毫無察覺,王世充坐回了自己的座,冷冷地注視著劉武周行走的方向,這個大帳裡角落之處非常陰暗,也正是因為如此,剛才劉武周才能隱身於陰影之中,偷聽記錄高熲等人的談話。
劉武周向前走了幾十步,來到了一處暗角之中,對著一個陰影中的男子開始低聲地說起話來,隔著太遠,王世充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甚至連那個男子也看不太清楚面容,這時,突然一陣風吹過,二人所站的帳蓬那裡被吹起了一角,一抹陽光灑進了這幽暗的角落,王世充看得真真切切,可不是蕭瑀那張俊美而陰沉的臉嗎?
王世充的心猛地一沉,看著仍然在那裡談笑風生的賀若弼,以及正襟危坐,一臉憂國憂民表情的高熲,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高僕射,我不是沒提醒過你,你自己不聽,非要跟賀若弼這張臭嘴扯在一起,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一個看起來象個隨從模樣的突厥人走到了王世充的面前,一個腳步不穩,摔到了地上,碰到了王世充面前的小案,濺得他面前的酒水一陣四濺,王世充心情不太好,正待發作。卻突然看到這個突厥人的皮袍之下露出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可不正是咄苾王子的頭號智囊高寶義?!
高寶義一邊高聲地用突厥語在道歉。一邊給王世充擦拭著灑在他身上的酒水,他低聲用鐵勒語說道:“我家王子問您,他已經一切準備就緒,是否按計劃行事?”
王世充一邊用突厥語斥罵著高寶義,一邊用鐵勒語回道:“嗯,一切照舊,記住,到夏州之後。讓二王子和三王子直接拿下宇文化及兄弟,不過動手前聽我的訊息,魏徵會給你們帶信的。”
高寶義點了點頭,低著頭,歪歪扭扭地退了回去。
王世充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在一邊,隨從打扮的魏徵湊了過來,輕聲說道:“主公,看起來高熲和賀若弼他們要完蛋了。”
王世充嘆了口氣:“賀若弼有這結果是意料中的事,倒是高熲。唉。”從王世充的內心深處,也不希望高熲就這樣完蛋。但看起來這一切很難避免了,想起以前高熲對自己的恩情,他也不免黯然神傷,舉起面前的酒碗,一飲而盡。
魏徵低聲道:“若是他們被查,賀若弼會不會咬出我們?主公,不可不防。”
王世充點了點頭:“我早有準備,撤出了所有荊湘地區的店鋪,就連馬行也暫時轉到了楊家的名下,賀若弼如果亂咬,也只能咬上蕭銑,我想那蕭瑀既然選擇對他下手,一定有讓他說不出話的辦法來。”
魏徵點了點頭,道了聲得罪,從王世充面前酒碗裡的馬奶酒裡沾了沾手指頭,在王世充面前的案上寫起字來:“反擊宇文的計劃還要照舊執行嗎?這時候跟突厥人合作會不會有風險?”
王世充嘆了一口氣:“有風險也得幹,箭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