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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清了清嗓子,道:“剛才是蕭某一時失言,讓王兄和李兄看笑話了,二位請勿見怪。這起兵之後的事情,自然好商量,原則上就是我大梁蕭氏只圖恢復故國,萬萬不敢與王兄爭一時之雄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哦,蕭先生這次是自己能作主呢,還是有把握說服你的那位姑母?再說了,你的姑母的兩個親生兒子怎麼辦,如果說皇上她可以忍心咬牙放棄,但兩個兒子是自己掉下來的肉,也可以如此絕情?”
蕭銑咬了咬牙,道:“姑母畢竟是個女子,而我蕭家的事情是由男人來負責的,現在我蕭銑就是蕭氏的族長,一切事關全族前途的大事,都是由我來做主!如果王兄不信,我們可以歃血為盟!”
王世充擺了擺手,笑道:“蕭先生,我王世充不是三歲小孩子,這套盟誓之類的把戲對我沒用。合作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你如果對我有用,那我們就合作;反之如果你對我沒用,或者說威脅到我的安全了,那我就放棄合作甚至除掉你,這才是盟友的實質,對吧。”
蕭銑笑了笑:“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嘛,聽您這意思,已經有人跟你王兄合作了?不知是何方神聖,能不能介紹給蕭某見識一下?”
王世充心中暗叫糟糕,薛舉,竇建德,徐蓋等人是絕對不能讓蕭銑這樣的野心狼現在結識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心思迅速一轉,哈哈一笑,道:“實不相瞞,這次我王世充來這郢州,原來是想跟現任刺史韓世諤和州長史斛斯政建立起交情的,只是來這裡後才聽說了蕭兄,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先來拜會一下蕭兄啦。”
蕭銑的臉色微微一變,轉瞬又恢復了常態,道:“原來王兄也是早有打算啊,看來王兄還真是不甘坐以待斃,想要奮起一搏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人給逼到了絕處,也會自己想想辦法,以前出征突厥,這次平定楊諒,我王世充在軍中的威望不是你能想象到的,皇上自己沒有真正作為主帥上過戰場,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他未必能掌握得了軍隊。”
“就象上次大興城的事變,長孫晟就選擇了按兵不動,一直觀望的策略,如果真的在城內交兵,那到時候能聯合起關隴將領們的家兵,數量也能超過驍果了,何況即使是驍果,到時候為誰效力還說不定呢,別忘了我王世充的臂上,還刺著驍果軍的滴血雄鷹呢!”
蕭銑面露喜色,道:“這麼說王兄只要肯率先發難,就可以輕易地掌控局勢了嗎?太好了。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姑母也一定會響應你們的。天下可以傳檄而定!”
王世充冷笑兩聲,道:“蕭先生。王某不傻。就算我們這樣成功了。我王家又能得到什麼?除了會落下一個亂臣賊子,弒君兇手的惡名外,更會成為全天下的公敵!只怕到時候你蕭兄一定會在荊湘舉兵,打著為楊廣報仇的名聲,跟全天下和你報著同樣想法的野心家們,來圍攻我這個弒君兇手吧。”
蕭銑一下子給王世充說中了心事,心中一驚,但他少年老成。這回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於是他打了個哈哈,道:“王兄說的哪裡話,以王兄之精明,王兄之智,到時候不會想不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辦法,只要把楊昭或者是楊暕扶成傀儡皇帝,就可以避免這個天下公敵的罵名了。”
王世充搖了搖頭:“你說得倒是輕巧,不管你怎麼立傀儡,皇上畢竟是皇上。你殺了他就是弒君篡位,大家都不是傻子。到時候打著個清君側或者是為先皇復仇的名義就行了,現在天下這麼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人心都向著朝廷,看看楊諒起事的結果就知道了。”
蕭銑擺了擺手,道:“王兄此言差矣!你忽略了一個前提,就是要讓楊廣倒行逆施,弄得天下人心喪盡,成為民賊獨夫的時候,這也是我前面一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