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單雄信又自顧自地灌了一大口酒,恨恨地說道:“魏公其實一上山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他要的是招安,不是造反到底,所以他才會這樣對待官府的降兵,給這些人高官厚祿,這些投降的官軍,反而地位和實力,裝備都反超了瓦崗的老弟兄,這如何能讓人心服?!”
徐世績嘆了口氣:“大哥啊,這是人之常情,這些官軍,象裴柱國他們,都是征戰多年的精兵,老兵,戰鬥力很強,比瓦崗的弟兄們更好用,幾乎不用訓練,就可以直接投入戰鬥,魏公用他們很正常。山寨的兄弟講的是義氣,不怎麼能拉得下臉,嚴格訓練,甚至是殺人立威,所以魏公上網的時候手上沒兵,只能把這些降兵弄到手下,這並不叫有異心吧。”
“每次戰勝後,不管是誰立的功大,魏公總是讓翟司徒和大哥你的部下先挑戰利品,他的人馬和裴柱國他們的兵都是最後挑,兩邊的兄弟有了矛盾,他也是一直壓著自己人,遷就你們,這難道也是有異心,要架空翟司徒嗎?”
單雄信冷笑道:“這正是魏公的厲害之處,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漂漂亮亮,讓人無話可說,挑不出半點毛病,可實際上呢,他讓老瓦崗兄弟佔點小便宜,就能死心踏地地任由他擺佈,要當誘餌當誘餌,要帶頭衝鋒就得帶頭衝鋒,每次戰役下來,都是他的實力越來越強,瓦崗的老弟兄們卻是死一個少一個!”(未完待續。)
第二千零二十九章 單雄信的怨氣(二)
徐世績搖了搖頭,正色道:“大哥所言差矣!魏公的部隊不是沒有去打硬仗,惡仗過,就是前幾天的黑石月城之戰,不就是他親率內馬軍和裴柱國的鐵騎軍,跟王老邪硬碰硬了嗎?那戰連魏公本人都差點戰死,精兵良將折損近兩萬,可總是事實吧。”
單雄信冷笑道:“所有的精兵鐵騎都在他手裡,月城之戰是要長途奔襲,他總不可能讓瓦崗的步兵去月城吧,而且那戰他不停地說損失慘重,但以此為藉口,又從各部各寨抽調了大批的騎兵補充內馬軍和裴仁基的部隊,今天的大戰,你看他突擊的時候,有半點兵力不足的樣子嗎?”
徐世績皺了皺眉頭:“打仗有損失後都會優先補充損失大的部隊,就是翟司徒和大哥你的部下,不也是前幾次優先得到了人員和裝備的補充嗎,你說魏公是越打越強,越打越多,可你們也是如此吧。主要是瓦崗現在勢力越來越大,四方英雄和饑民百姓來投,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打了勝仗,有了裝備,就可以武裝更多的軍隊,這並不是魏公只發展自己的人馬吧。”
單雄信咬牙切齒地說道:“是,確實是不停地在補充,但我說的是,損失的是瓦崗的老弟兄,老骨血,也就是最早上瓦崗的那些兄弟,這些人是忠於翟司徒的,這一兩年下來,死的死,傷的傷,現在翟司徒手下,又有多少老人了?就算是補充進來的兄弟,也多半是隻認魏公,不認翟司徒吧。”
徐世績長嘆一聲:“大哥,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吧,瓦崗軍在魏公來之前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們都清楚,全寨的弟兄不過四五萬人,還是拖家帶口的,真正可戰之兵不過三萬左右,這點實力連張須陀的那萬把人都打不過,不是魏公設計襲殺張須陀,讓瓦崗名震中原,怎麼會有這麼多路山寨來投?我們的實力又怎麼可能這樣擴大?現在我們是百萬之眾了,又怎麼可能都是原來的老弟兄?”
單雄信冷笑道:“理是這個理,但是魏公大肆地招收官軍,這些人跟咱們綠林好漢根本不是一路,現在的瓦崗,還是以前的那個帶著大家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瓦崗寨嗎?”
徐世績搖了搖頭:“大哥啊,我覺得你的一些觀念要轉變一下了,以前的瓦崗確實是講江湖義氣,但這樣的模式,是不可能做大的,充其量是一個實力比較大的山寨而已,根本不能與官軍主力對抗,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