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說的對,玄成,錯在我不在你。”
魏徵的眼中淚光閃閃:“可是屬下六舉烽火,讓主公被迫撤軍,都是屬下無能,沒守好大營,才會這樣。”
王世充看了一眼硝煙瀰漫的前方營柵處,遍地都是人馬的焦黑屍體,上百輛大車散亂地留在原地,東一副車身,西幾個輪子,許多大車還在燃燒著,王世充嘆了口氣:“火馬衝陣,這個確實難擋,我們的大營建的時間太短,沒什麼時間去挖溝防衝,玄成,你能做到這步,很不容易了。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馬上全體上馬,衝出去!”
來整勾了勾嘴角,說道:“大帥,受重傷不能騎馬的弟兄們,能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哪怕是留下來,也不要殺啊,以後他們還是有可能迴歸我們這裡的。”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沉聲道:“來將軍,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些兵都是我親自在淮南招的,沒人比我更心疼他們了,但越是這樣的精兵,越是可怕的敵人,就象張須陀的那些精銳,現在成了瓦崗的中堅核心,我們吃的苦頭,還少嗎?亂世之中,當兵吃糧,無什麼忠誠可言,瓦崗現在有糧,他們落到敵手後,十有**會投降的,以後,就會是我們最可怕的敵人!”
說到這裡,王世充轉頭對著費青奴說道:“費將軍,這事就交給你做了,記住,動作要快,在我們的步兵騎馬之前,你必須處理乾淨!”
費青奴嘆了口氣,一揮手,帶著幾百名手下匆匆向著西邊而去,不一會,一陣慘叫聲與哭喊求饒聲響起,很快,就沉寂了下來。
就這一陣功夫,王世充手下的幾千步兵已經騎上了戰馬,來整的部下也都扔掉了輜重和盾牌,只提步槊上馬,王世充看著匆匆回來,渾身是血的費青奴,沉聲道:“費將軍,你率鐵騎斷後,我們騎馬步兵先行一步,從南邊走,繞個圈子回洛東大營,敵騎若是追擊,以弓箭射之,李密用兵謹慎,必不敢全力追殺,你到時候把從他大營裡搶來的珠寶全都散在路上,把我軍多餘的軍械盔甲也扔在路上,讓他們去撿。”
費青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比起剛才殺那些重傷兵,這些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珠寶的損失,更讓他肉疼,他勾了勾嘴角:“大帥,真的要把那些金銀財富全扔掉嗎?太可惜了啊。”
王世充厲聲道:“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帶著這些東西上路,拖慢速度不說,李密缺了這些錢,一定會狂追不止,我們能不能到洛東大營都是個問題,我再說一遍,你的斷後部隊先向東走,引開追兵,路上拋棄這些輜重與珠寶,等他們撿錢的時候,你再趁機向南繞路到洛東大營,與我們會合,明白了嗎?”
費青奴點了點頭:“末將遵命!”
王世充環視四周,看著部下們那一張張不甘心的臉,突然笑了起來:“大家不用這副表情,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李密的損失還大過我們,這仗不算輸,下次再勝得更漂亮點就是,我們回家!”
兩天後,隋軍洛東大營,王世充中軍帥帳。
王世充面無表情地坐在帥位之上,聽著魏徵在報著黑石月城之戰的斬獲與損失統計:“此戰,我軍將士出征時為兩萬一千四百二十七員,回到大營的則有一萬四千二百三十五員,斬首數為一萬六千四百二十二級,擊斃瓦崗軍大將柴孝和。”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說道:“沒殺得了李密,但總算斬了柴孝和,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大家說,我該怎麼獎賞斬殺柴孝和的英雄呢?”
眾人的目光全都象利箭一樣地射向了站在隊尾,一直低頭不語的費青奴,費青奴的滿臉通紅,不敢抬起頭,王世充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厲聲道:“費青奴,都是因為你不聽軍令,擅自行事,居然信了李密的鬼話,放他一條生路,才導致這次的大戰反勝為敗,折了這麼多精兵銳卒,你說,你該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