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遠征,陛下不在,而發難於腹心,所以各地的豪強,世家子們,現在一來沒時間準備,勤王,一來也有不少人存了觀望的心思,想要再看看結果,再決定助哪邊。”
元文都的臉色一變,突然哈哈一笑:“王世充,你真的是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後語,前面還說世家子弟和豪強地主們不會倒向楊玄感,會忠於朝廷,後面又說他們要觀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世充平靜地看著元文都,緩緩地說道:“我說的觀望,就是如果楊逆打進了東都,恐怕很多人就會倒向他,可是要是他打不進來,又不肯入關中去取大興,那天下的世家子就會認定他不能成事,自然不會跟隨。”
元文都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說道:“王世充,你,你,你,你混蛋,你把這忠義之心當成什麼了?當成了可以交易的買賣?還是說你這個胡商之子,只會成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連做人的根本也能交易和出賣?哼,怪不得古代先賢有言,求忠臣必於孝子之門,象你這個連姓氏都能改了的胡商之子,是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們這些世家子弟的忠誠之心的!”
王世充“嘿嘿”一笑:“哦,忠誠之心?請問你元大都在歷城的時候很忠誠嗎?你要是忠於陛下,忠於朝廷,為何隱瞞變民四起的事情?為何隱瞞你的州郡兵給變民打得大敗虧輸,連歷城都快保不住的事情?現在楊逆的大軍兵臨城下,請問你元大夫有什麼本事去退敵?就靠你的忠義之心嗎?”
元文都剛才整個人都炸了起來,如同一個膨脹了的氣球,可是給王世充這話一戳,一下子就洩了氣,在那裡哼哼唧唧,滿臉通紅,吭哧了半天,卻是放不出一個屁來。
王世充罵退元文都後,向著沉默不語的樊子蓋說道:“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守住東都,只要東都無事,那麼觀望狀態的世家子弟,就不會貿然投入楊逆的軍中,就是他現在收攏的烏合之眾,也會很快散去。”
樊子蓋點了點頭:“聽王尚書這一番話,本留守就安心了,只是還有一點,這城中的百官家屬,世家子弟,有沒有人和楊逆相通,互通訊息的呢?還有,依你看來,洛陽城能不能守住?”
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樊留守已經把所有城中的世家子弟全部集中在皇城了,一來方便集中管理,二來也斷了楊逆與城中內通的可能,這一招實在是高,在下官看來,楊逆想要裡應外合,趁亂偷城,已無可能。”(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安定人心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叛軍兵臨城下,我軍還是得小心應付,各城各門的值守,需要經常輪換,值守的明崗暗哨要多布,城頭需要多布旌旗,虛張聲勢,以為疑兵,必要的時候,可以發動城中的老弱婦孺,穿上皮甲,上城搖旗吶喊,以壯我軍聲威,讓敵軍不知虛實,望而生畏。”
樊子蓋的雙眼一亮,笑道:“這個辦法好,王尚書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名將,佩服,佩服!”
王世充看了一眼元文都,繼續說道:“至於百官家屬,世家子弟,管理也是一門學問,危難之時,雖然要把他們集中,但萬萬不可把他們真的當成反賊犯人來對待,如此太傷人心,下官也相信,絕大多數的世家子弟,是不會和楊逆內通的,只因為極個別的幾個人,就傷了大家的心,並不是好事。”
樊子蓋的嘴角勾了勾,沉聲道:“可是東都的防守,容不得半點疏忽,城市太大,城牆太長,萬一有人與楊逆內通,只需要讓他的家丁部曲偷偷開啟城門,或者是指引楊逆的部隊偷爬城牆即可,王尚書要本官放棄對這些世家子弟的監控,本官做不到!”
王世充微微一笑:“下官可沒有這樣說過,下官只是建議,對世家子弟和百官家屬們的管理,可以人性化一點。至少,不要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