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亨利。
果不其然,她沒有找到免費的施粥棚。但家人們誰都沒有說什麼,空著肚子躺在教堂大廳堅硬的地板上默默入睡了。他們再怎麼吃苦,也比不上亨利在監牢裡的煎熬。
第二天一大早。一名法庭的工作人員來教堂找到他們:“你們可以把亨利?穆勒領回家了。他清白了。”
“真的嗎?!”
穆勒一家人欣喜若狂。這該不是早晨起來太早出現幻覺了吧!
“那當然。”來人懶得跟這群鄉下土包子多費口舌,催促他們趕緊跟上。
穆勒一家人哪敢怠慢,立即跟隨來人前往法庭,得到法官的確認後來到監牢領人。雖然昨天才見過,但當憔悴的亨利拖著虛浮的腳步走出來時,凱瑟琳和家人們仍然狠狠地品嚐到心痛的滋味。大家一齊湧上去。爸爸把亨利背到背上,馬修大哥在後面扶著,媽媽捧住亨利的臉不住地親吻。而亨利看上去木茲茲的,只有他緊緊摟住爸爸脖子的雙臂才暴露出他的恐懼。
“請問為什麼這麼快就被放了?不是昨天才捉到那個人,舌頭還被割了麼?”只有凱瑟琳記得要問這事。而且在見法官時也忘了。只好問那個帶他們來的工作人員。
“怎麼被放了還不高興想再進去住兩天?”工作人員嗤之以鼻,但也回答了凱瑟琳的問題,“羅姆茨隊長雷厲風行,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確定了僱傭慣偷的的確是那個後來抓到的人。他們還在追查誰割了那人的舌頭,不過這跟這孩子沒關係了,所以法官就判他無罪釋放。”
“謝謝!謝謝!”穆勒一家人連聲道謝。
“謝我幹什麼。”話是那麼說,那工作人員的態度也軟了,“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帶回去好好補一補。”
穆勒一家人立即又是一頓道謝,然後帶著亨利火速離開這個噩夢般的地方。他們前往市場,準備買點東西帶回去。
“我想回家……”亨利從嗓子眼擠出聲音。昨天的審判到今天,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孩子這是被嚇壞了。母親心疼地撫摸小兒子的頭,也不管走到半路天會黑太危險,和父親當即決定立刻回家!
一家人披星戴月,終於趕回了紐芬的家。當推開門,再一次見到熟悉的場景,凱瑟琳不由得心中感慨。她真的曾以為,亨利將永遠再見不到這場景。
靠在牆角打瞌睡的傑瑞立即驚醒,跑了過來:“老爺夫人,你們回來了!啊亨利少爺你也回來了!太好了!”
“……”凱瑟琳看著傑瑞,下意識地後退一小步,“是啊。我們回來了。”
傑瑞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被屋中的黑暗掩飾了。他興奮慢點地跑去把油脂燈點燃,幫管家扶亨利下來,然後又忙前忙後地為飢腸轆轆的穆勒一家準備夜宵。
母親發現家裡少一口:“珍妮呢?”
“她在山姆大叔家睡的。”傑瑞面露難色,“您才剛回來,但……我想還是不能向您隱瞞。最近珍妮的身體不太好。”
“珍妮怎麼了?!”母親都有點兒破音了。
傑瑞慌忙擺手:“您彆著急,沒什麼大病。只是這兩天她懨懨的,也比較貪睡,跟往常的她不太一樣。”
“珍妮吃壞肚子了嗎?還是著涼了?她有沒有好好穿衣服?放羊的時候好迪克跟著沒有,是不是累著了?”
母親連珠炮地急切詢問,傑瑞招架不住。
父親挽住母親的肩膀,柔聲說:“親愛的,珍妮應該只是為了亨利的事太著急才這樣。來,坐下。凱瑟琳去給媽媽倒杯葡萄酒。凱瑟琳?”
凱瑟琳猛然回過神,匆忙跑去倒酒。
“這孩子最近也受累了。還有馬修。”父親嘆息道。要不是有長子和長女在身旁張羅,他們老兩口真的可能撐不住。
簡單吃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