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來找尋她的人是外公,而不是那個在角色上稱之為母親的女人?
難道,她根本不希望見到她?既然如此,又為何還要來找她?
修若娜很生氣、很生氣,好像自己被徹底踐踏了似的。
走了大段路,她突然傻了,「我要去哪裡找那個老頭?」
她沒有對方的電話地址,就連那個自稱外公的人叫什麼名字,她也不知道。
「啊!這又不能怪我,還能記得那女人叫翁倩如,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嗎?」她突然停下腳步歇斯底里的大叫。
下一秒,察覺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以打量目光,修若娜當場窘迫得滿臉通紅。
她沒有明確的去處,可又不能回工作室,都是因為她,工作室成了代罪羔羊,現在只有先跟工作室劃清界線,才不會連累大家沒頭路。
修若娜一肚子怨氣,在路上瞎晃一陣,最後索性回家去。
果然,那老頭兒又來登門拜訪了,張揚的黑頭車停在巷底,著實礙眼。
她氣沖沖的跑到車窗邊,狠狠的敲著烏漆抹黑的玻璃。
砰、砰、砰——「快開窗,我有話要說。」
墨黑的車窗以一種從容的速度緩緩搖了下來,修若娜正要彎下身子狠狠的發洩一頓,不意,那張熟悉的痞子笑臉竟出現在她面前。
「哈羅,我們又見面了。」宿文棠帶著笑容的臉,赫然出現在車窗內。
狠狠的退了幾步,「啊!怎麼是你——」修若娜大叫。
是……是宿文棠!那個在威尼斯嘆息橋下強吻了她的男人。
一個踉蹌,過度驚嚇的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
宿文棠用修長的手指開啟車門,逕自走了下來,睞了她一眼,「看到我需要這麼驚訝嗎?」
關於接修若娜回翁家的事,原本他是沒打算參與的!可是得知她在Sergio W集團的設計師甄選活動中落選,不知怎的,他就是滿心掛念。
當天,顧不得什麼,宿文棠也沒有跟翁國欽說一聲,就逕自搭了下一班飛機飛來臺灣。
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這是第一次,這麼渴望見到一個人。
宿文棠自己都不免吃驚!
巧合的是,顯然翁國欽尋親之路出師不利,因為他昨天見到宿文棠出現,慘澹的面容浮現異常的高興,也不問他此行是否有其他公事要忙,迫不及待的就把這個苦差事交給了他。
「怎麼不吭一聲就跑回臺灣了?」宿文棠伸出手,遞到修若娜面前。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食指微微顫抖,她始終就是不敢把手搭上。
「看來那個傳說還真是神準。」宿文棠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起身。
「什麼傳說?」她不解。
「嘆息橋的傳說啊!」他低下頭,在些微的距離下用一種親暱的口吻說,「怎麼辦勒,你人都跑回臺灣了,我們竟然還會再見面?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可能真的要長相廝守了?」
「胡說八道!」一掌推開他礙眼的臉。
「嘖嘖,我真是好心沒好報,拉你一把,還被你打。」自嘲的口吻。
「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我家在這兒?」
「你外公告訴我的。」宿文棠斜靠在車上,一派從容,「你的外公是我的老闆,充其量我也不過是個小員工,老闆說什麼,我自然只有遵辦的命。」
說起那個自稱外公的老人,修若娜肚子裡的一把無明火頓時熊熊燃燒。
她揪住他的手,「他在哪裡,我有話要對他說。」
「什麼話?你決定要跟他回義大利了?如果不是,你還是別見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