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和屠殺告終,但至少我希望有個心理準備。”
德維特道:“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
邁克道;“怎麼樣?以更快的速度鑽到桌子底下,你看怎麼樣?”
德維特道:“辦法不錯,但我覺得事態升級以後,手榴彈之類的東西可能會加入戰局,到時你鑽哪兒都沒用了。”
邁克乾笑兩聲:“說得好,你看這樣如何,在矛盾升級以前,你暗示一下,我離席去上一次長時間的廁所。”
德維特非常乾脆地回道:“沒門兒。”
兩人閒聊間,車已停下,一名酒店的侍者開啟了後座的門:“歡迎光臨叉骨酒店,先生們,預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
包廂裡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過去城裡的教父們談判,雖然有時也會去酒店,但一般都是在寬敞的屋裡,抽著雪茄聊。
但今晚,一張精緻的四方形餐桌上,入席四個人,盧切斯家族這邊有湯米·加利亞諾和德維特,傑諾維塞家族則是弗蘭克·傑諾維塞和他的心腹保鏢,吉普賽人歐尼。其餘所有人,包括已經滿臉怒意的桑尼,始終跟隨他的打手加瓦,還有邁克,全都站在周圍呈圍觀之勢。
這包廂本就不算很大,兩幫人還要分開站,互相警戒,當中的四人,在這種目光灼灼,劍拔弩張的環境下還要進食,這場面看上去實在是頗為滑稽。
“叫幾十個出來一起吃飯,真他孃的是個好主意不是嗎?據說二十世紀末的香港黑幫都這麼幹,不過他們不會去高階酒店,而且攜帶的武器都是冷兵器。”邁克對著身邊的加瓦說道,語氣似是抱怨又似是開玩笑。
加瓦則用那凶神惡煞的眼神瞪了過來:“你想被自己人撕成碎片嗎?”
邁克只好一縮脖子,閉上了嘴,看來他和這種粗漢是找不到什麼共同語言了。
酒店服務員的心理素質十分過硬,他進來上菜時鎮定自若,面帶微笑地報出菜名,該幹嘛幹嘛,倒酒的手穩如泰山,全都搞定妥當還不忘問一句:“還有什麼需要效勞嗎?先生。”
待這位大哥被支出去以後,德維特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道:“怎麼了先生們?為什麼不動刀叉呢?不合胃口嗎?”
弗蘭克繃著臉,根本當德維特是空氣,他對湯米道:“這小子是誰?”
湯米直言不諱地回道;“約瑟夫說,他是顧問。”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除了事先知情的幾人以外,整個屋裡的黑手黨人們都起了不小的騷動。
弗蘭克的臉色只是微變,很快恢復了冷靜:“你在開玩笑嗎?”
德維特又插嘴進來:“嘿,先生們,你們知道在這兒點杯奶昔都要四十塊錢嗎?那是牛奶和冰激凌,沒加酒加料,放上點兒切片的水果就要賣四十元,而你們對著自己面前的這些菜無動於衷,你們才是在開玩笑嗎?”
弗蘭克忍無可忍,轉向德維特道:“你小子要是再指揮我怎麼吃飯,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挖空以後用來裝四十塊錢一杯的奶昔。”
德維特道:“這就對了,這才是談判應有的態度。那麼,讓我把你感興趣的問題一次性全都告訴你好了,首先,我他孃的才不在乎你相信與否,反正我就是顧問。其次,十四號晚上,你的那筆錢現在在我那兒,而且我也不準備還給你。最後,你的手下全都完蛋了,我表示對此事負責。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呵呵呵呵……”弗蘭克忽然笑了,大笑:“湯米,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湯米很平靜:“他現在是我們的合夥人,這就是我要說的。”
“我想你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弗蘭克道。
湯米回道:“我當然清楚,不清楚情況的是你,你好像還不太瞭解自己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