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兒拋頭顱灑熱血的,最後是哪代兒女在享清福呢。”
大副本還想和那船員再閒扯幾句,卻突然神情一變,把原來到嘴邊兒的話忘了個乾乾淨淨,他有些結巴地指著那艘黑船到:“你……你看……那人……”
船員的目力不及大副好,但很快也看清了,有一個藍髮的青年正緩緩向黑船走去,而在其身邊一路隨行,點頭哈腰著的中年男子,竟是平日裡一貫目中無人的監獄長。
“行了,不必再送了,典獄長先生。”藍髮青年揮手示意對方停下。
“叫我傑弗遜就行了,大人。”典獄長畢恭畢敬地道,而他的腳步也在對方說出“不必”二字時戛然而止,不敢再貿然上前半步。
藍髮青年雖是不太待見他,但談吐還是很有禮貌的:“好吧,傑弗遜先生,感謝你的熱情,但送就到此處好了,你應該還有工作要做吧。”
典獄長略低下頭,避免與對方目光接觸,以示謙卑:“大人所言甚是,待大人上船,屬下即刻便回。”
“嗯。”青年應了一聲,本準備轉身離開,忽又想起了什麼,回頭道:“對了,並不是不相信你,但剛才那個犯人,請一定要嚴格按照我所佈置的方式來囚禁,不然他很可能會逃掉的。”
“明白,屬下不敢有半點閃失。”
“那就好。”
“大人慢走。”直到對方黑船駛離,典獄長都前傾著上半身,站在那兒,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五分鐘後,黑船內。
藍髮青年的房間雖不能說是奢華,但也顯然不比一般遊輪上船長住的屋子要差。
他泡上一壺茶,開啟電腦,檢查著似乎永遠看不完的郵件。忽然,其中一封的標題引起了他的注意——“北海道‘逆十字’連環殺人案”。
他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內容,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是櫻之府的總督嗎?”
電話對面的聲音在顫抖:“是……是的……請問大人您是?”
“真對不起,因為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走司法部門的程式聯絡實在太慢了,所以才用了王室的直線,你那邊還是凌晨吧,吵醒你了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大人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其實總督他一開始是很火的,大冬天在被窩裡睡得正酣時,突然床頭櫃上電話響了,甭管對面是什麼人,他都準備拿起來罵人了。但當他看到來電的號碼是從總督府轉接過來的時候,當他看到王室直線這幾個字顯示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害怕的情緒已經把憤怒完全澆滅了,而此刻對方和氣的態度簡直讓總督先生受寵若驚。
“好的,是這樣……”藍髮青年也沒在意,繼續說著自己要辦的事情。
與總督通話後,總督用閃電般的速度在凌晨吵醒了很多人,而那些人又叫醒了更多人……然後,大約二十分鐘後,當黑船上的藍髮青年再次撥通櫻之府總督的直線電話後,便直接被轉接到了某一個人的手機上。
“我是hl櫻之府分部組員,桑原準一,軍銜級別:少尉;戰鬥級別:並;駐北海道,對外身份是警署的驗屍官。請問長官有何吩咐?”對面的人一絲不苟地做了自我介紹,語氣不卑不亢。
“我看到了你上級部門發給總部的一封郵件,你就是最終端的上報者嗎?”
“是的,長官。”
“那案子怎麼樣了,報告中說你已經有犯人的眉目了?”
“那當然了。”電話對面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對:“犯人不正在和你通話嗎?哈哈哈哈哈!”
陣陣癲狂的笑聲傳進了藍髮青年的耳中,他瞪大了雙眼,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桑原君昨天按照hl的標準流程,在發現異狀後立即叫了四個‘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