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要管他們。
所有人為了那一天都做了很多準備,他不打算讓那努力白費。
就算是藺知玟,也沒那個本事了。
下午三點時,藺知玟被警察帶走了。
今晨,藺知宋見到了周淼,那個女孩子跟他說了很多。
「因為訴訟時效的關係,十年前發生的事情起訴起來會很困難,即便人證物證都在,當時藺知玟做過的大多數事情還是處於未成年階段,哪怕性質極度惡劣,牽涉人員眾多,給她定罪也很難。」
在當時,大多數都沒有那個勇氣去告藺知玟,一方面是她手裡握著的那些照片,一方面,她認識的人太多,輕易就能鬧得受害者家庭雞飛狗跳,她們不敢。
直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同伴出現,給了她們勇氣,去勇敢的站出來。
事實就是如此,以校園霸凌來看,藺知玟很難被定罪。
周淼看了眼藺知宋,緩緩道:「我還有一件事,也許可以定她的罪。」
「什麼?」
「教唆強奸。」
藺知宋瞳孔劇烈縮了下,他神色更顯嚴肅,問:「是,你嗎?」
周淼點了點頭。
壞人是不指望能夠有什麼底線的,但凡是能做的,他都敢去,尤其是在青少年時期,因為無知,無畏,行事也更加偏激。
周淼提起這樣一段往事,並不覺得羞恥,該感到羞恥的從來都不是她。
「但是,因為是罪行未遂,那個人被判的不重,所以,藺知玟也不會太重。」
藺知宋對面前的女孩肅然起敬,她很勇敢,也很堅強。受害者無需低頭,因為他們無罪。
「請你放心,我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周淼向他頷首,「藺先生,謝謝您。」
從周淼那裡得來的罪證,還有他這兩天蒐集的,已經足夠多了。
藺知宋整理好之後,把那些一併交給了警察。
聽說,藺知玟是警察在酒吧的後巷發現的,那個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身上伴隨著多處傷痕,血跡斑駁。
那一幕,她自己應該見過很多次,是她給別人造成的,這一次輪到了她自己。
她變成了那些受害者,嘗了她們吃過的苦。
等待她的,是牢籠,是監獄。
……
九月二十三日,秋分。
荀白露跟藺知宋的婚禮是在一片布滿白玫瑰的草坪上舉行的。
來的人很多,能請的能來的幾乎都來了,大多有著各自熟識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我說這藺家也真是不忌諱,女兒出了那麼大的事,都被警察給抓了,兒子還能心無旁騖地辦婚禮,真是佩服。」
「聽說藺知宋還是為了他那個老婆跟藺知玟鬧了起來,親手把他姐送進監獄,嘖,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啊,夠狠的。」
「我看那藺家大小姐也是倒黴,攤上這麼無情無義的一家人。」
「怎麼,心疼她啊。」
那窩人朝著身後看去,柏冬至搖著酒杯,穿著青色的紗裙走過來。
「既然這麼可憐她,要不要讓你們的姐姐妹妹妻子或者女兒去跟她做朋友啊,等到她把你們家人欺負死了以後,你們再整張案把她供起來,天天祭拜,還感謝她禍害了自己的家人,這樣你們肯定就高興吧。」
「你!」
為首的男人臉色鐵青,眼看著就要罵人,身邊人連忙拉著他,低聲道:「好了好了,你是想得罪藺家還是得罪柏家啊。」
柏冬至剛消停下去,陳嘉央葉池那幾個聞風而動,又接著過來。
陳嘉央最煩這些背後嚼舌根的男人,當下臉比平時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