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回來。”
龍琪搖了搖頭,“你還年輕,有些事不懂。”
“我15歲都初戀了。”上官不服氣。
龍琪卻說,“愛一個,一定要用對方法。否則,不如不愛。”
“方法?”
龍琪想了想,“古時候,有兩個女人帶一個孩子到縣衙擊鼓告狀,她倆都說那個孩子是自己的。縣太爺想了想就對她們說,那你們爭吧,誰力氣大,誰就把孩子帶走。兩個女人使勁地拉孩子,但拉著拉著,其中的一個停下了。縣太爺問,你不要兒子了嗎?那女子說:我要,但我不忍心在拉扯中傷了我的孩子。”
──不忍心!
我們只知道該出手時就出後,卻不知道真情至愛有時卻是不出手,因為怕在拉扯中傷了喜歡的人。投鼠忌器。
“可陸薇這是欺騙。”
“那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欺騙?”
“不管她為是什麼欺騙,騙人就是不對的。而且我懷疑……”說到這裡,上官突然意識到,作為一個警察,她說的太多的了。
龍琪卻很敏感,“你懷疑什麼?文室的死因與陸薇有關?”
她堅決地搖了搖頭,“文室絕不可能是陸薇殺的。”
噢?上官看著龍琪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神秘的臉。──她知道兇手是誰。
“你找我什麼事?”龍言萬分詫異。他跟姐姐的這位秘書並無多少深交。他有點怕她。現在她卻連她的老闆都支開了,要跟他“單獨談談”。
楊小玉笑了笑,“天氣不錯。”
“是很好。”龍言抬頭看了看天。的確還行。秋天的每一天都是好天氣。秋花恬淡,秋雲舒捲,秋氣高爽,連秋雨都是纏綿的。
楊小玉又說:“天氣不錯。”
“是,是不錯。”龍言附和著。
“哎呀,良辰美景呀。”楊小玉又說。
龍言笑了,“你要是少說兩句,景色會更完美。”
“嫌我話多?”
“話多不要緊,主要是沒有新意。”龍言想了想,“其實呢,花前月下更適合懷舊。”
“懷舊?你和我有舊可懷嗎?”
“怎麼會沒有,喀麗絲。”龍言微笑。
楊小玉笑了,“喲,你還知道我的名字。”
“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好幾年過去,你看我的眼神居然一點都沒變。”
“喲,這話說的有點暖昧,聽起來好像是我暗戀你似地。”楊小玉笑。
“你沒有嗎?”龍言反問。
“沒有。”楊小玉一本正經。
龍言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楊小玉拍拍這位大律師的肩,意味深長地:“你早該放心了。”
“你只是覺得好奇,你在我姐姐身邊這麼久,為什麼一直忍著不動手呢?”龍言說。
“想知道?”
“想。”
“那跟我來。”
龍琪走了,小方全身的血液像被抽空了一樣,說不出的疲倦,空虛……
他晃晃悠悠地走出來,沿著樓梯一級一級往下走,無意識地,從12樓到1樓,好不容易挪出來,在樓前的臺階上撲通一聲坐下。
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天氣多好啊,月亮,清光如水,風很柔,溫潤如酒,多麼寂靜安詳,還有呢,草蟲在吟唱,花兒在綻放……
可是,他的心情,在崩潰的邊緣。
──龍琪她今晚,很可能,一去不返。
龍歡已經死了。綁架只是個幌子,對方的真正用意,其實就是想摸清龍琪的底牌,看她有多硬的肩膀來承擔這一切。
所以,她不去,就等於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