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名在第三場中落敗而無緣進入前十,此時憤怒得眼眸都似要燃燒起來的選生,林隨心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其實你應該感謝徐君子。」
這名選生和其餘許多選生都是一愣,不明白林隨心的這句話的意思。
「先前一關的出口處,和你們每個人或多或少說過幾句話的人,便是徐君子。」林隨心不看這些選生的臉色,自顧自緩聲接著說道。
很多選生開始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張儀看著那些人的反應,卻是更加迷糊,忍不住轉頭看著丁寧等人,輕聲問道:「徐君子是?」
「不是和我一樣姓徐,而是原先徐地的人。」徐憐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儀說道:「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但是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割肉侍親的故事。」
「先前那一關出口的前輩,竟然是……」張儀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徐地有君子,知禮守義,多行善事,一年大旱,徐地顆粒無收,那人散盡家財,一日許多饑民嗅到那人家中猶有肉香,便紛紛大怒,以為這人是偽君子,明裡已散空糧倉,實則家中卻還有肉食,憤怒之中叩開門去,發現的事實卻令他們涕淚橫流。原來那人家中糧倉早空,家中父母也是多日未餐,為了救自己父母,那人是割自己的股肉煨湯。
這樣的事跡自然被記錄在很多的史書之中,對於一些同樣知禮守義的人而言,那名徐地的君子甚至可稱為聖人,但是張儀沒有想到那人竟是岷山劍宗的弟子,也根本沒有想到站在荊棘海青殿出口處的那人便是這名徐地的君子。
「你們苦藤劍山原本最有希望參加岷山劍會的不是你,而是你師弟祁秋寒,別人不知道為何祁秋寒這兩年進境不如你的原因,難道你不知道?」
看著那名臉色變得死灰,渾身衣衫都被汗水浸透的選生,林隨心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對於參加劍會的每名選生,我岷山劍宗也自有考量,在這最後劍試之前,徐君子看的便是你們的品格,若不是他覺得你還有改過的餘地,你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已經準允你參加最後劍試,且只是讓你多戰一場,你自己沒有抓住最後的機會,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那名選生早已羞愧得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抬起,哪裡還敢有什麼話說。
而一些之前也被多安排了一場,或者沒有得到輪空機會的選生,想到自己過往做過的一些事情,不僅也是背上汗如泉湧,不敢望向林隨心。
「岷山劍會,終究是岷山劍宗挑選學生的劍會。」
林隨心卻並未停止說話,他毫無情緒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緩緩說道:「任何過程,終究是為我劍宗挑選出最適合進入宗門修行的學生。」
場間重新靜寂下來。
但只是數個呼吸之後,數聲腳步聲響起,一名黃衫少年走出幾步,對著林隨心行了一禮,沉聲道:「我蕭青麟自認過往品行沒有什麼不端,行得正,站得直,而且我自覺修為不會弱於謝柔,但我卻也比謝柔至少要多戰一場。哪怕只是如此相比,我也依舊認為這劍會不公,即便是出於替宗門挑選的角度,我也並不認為我不如謝柔。」
林隨心看了他一眼,道:「她比你有錢太多。」
這名黃衫少年渾身一震,臉色雪白,周圍的選生也是一片譁然,根本沒有想到林隨心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然而林隨心卻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的反應,依舊毫無情緒的說了下去:「我岷山劍宗有許多特別浪費錢財的修行方法,只有她這樣的人能夠承受,所以她這樣的修行者能夠進入岷山劍宗學習,將來獲得的成就應該比你會大。」
黃衫少年愣了愣,他有些反應過來。
「影響一名修行者將來的原因有很多。謝家的財力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