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晃動,許先生似乎猜到了些什麼,微微一笑道:“夏侯先生?”話音落了半晌,卻無人應答。許先生提高音調道,“神醫夏侯,看來心情不錯啊,還有心與我取樂!”
隨著一聲笑,夏侯先生從洞外飛入,將隨身藥箱卸下。跟著,幾步走到許先生面前坐下,嘿嘿一笑道:“還是叫你給察覺到啦!”許先生將書放下道:“一大把年紀了,著實幼稚得很!”
夏侯先生笑著擺擺手,看了看桌上的《波斯志》道:“許先生這是在看什麼書?”許先生將書丟過去道:“《波斯志》,是一個異國友人所贈。你若感興趣,便拿去看吧!”
夏侯先生奪在手中道:“許先生還真是博學廣智,波斯國的書都看得懂?”許先生笑道:“講的都是些淺顯的道理,與咱們華夏關於‘與人為善’之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說著,拍拍桌角道,“你不用扯開話題,說說吧!你為何要給韓嘯月帶去我的那捲《劍華本紀》?”
夏侯先生一邊隨意翻看著,一邊道:“怕你不同意,我便先斬後奏了。既然你委託我去潭州接應他,我總是得有一件像樣的見面禮不是嗎?”許先生笑道:“所以,你就借花獻佛,把我的《劍華本紀》拿去給了他?”
夏侯先生點頭笑道:“據說,韓嘯月在府中苦練三日,那輕功可是突飛猛進!你說說看,我這麼做是不是幫你免去不少愧疚?”許先生點頭笑道:“那上面所記載的輕功功夫,他一使出來便非比尋常,定然惹人注意。你不怕他今後,因為此書而惹上麻煩?
“所以,我這來找你商量一下。”夏侯先生長舒一口氣道,“韓嘯月一心只想退隱江湖不問世事。尤其是此番潭州,親眼目睹結義大哥的離世、效命唐國之降宋。經歷了這麼多,難免心生退意。若是許先生可以給他找一個好的去處,就此安享太平也未嘗不可。”許先生聽罷,點頭稱是道:“不錯。因為錯殺了他的父親,使得我長久以來一直在為他謀劃。若是他找一處恬靜之所待上一輩子,我也便可以不必為他煩憂啦!”
夏侯先生點頭道:“事情過去了三載,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韓嘯月能有今日之進步,少不了你的功勞!”許先生聽罷想了片刻道:“你覺得,平盧那個茅草屋如何?”
“你是說,你我祖上一同住過的那個青石房子?”許先生點頭稱是。夏侯先生笑道,“虧你想得出啊!那可是劍師許久讓曾經居住的地方,尋常人從不知其中玄妙。難道,你要主動將他引入那裡?”
許先生道:“那青石茅屋長久以來之所以未被尋常人所知,皆因其中防備玄妙。咱們似乎也有十餘載沒有過去看過,也許又是白骨累累。”夏侯先生道:“難道,你就不怕韓嘯月也死在你佈下的七仙陣法之中嗎?”
許先生笑道:“我倒要看看,修煉了四卷《劍華本紀》,他韓嘯月到底能耐如何!”夏侯先生聽罷哈哈大笑道:“當下看來,你還是先將他引入平盧再說吧!”
??????
韓嘯月與龍嫣手挽著手走出潭州。韓嘯月早已換了一身百姓衣衫,龍嫣則脫下了芳草卉弟子的衣服。兩人出城後再回頭看了看潭州,龍嫣看得出來,韓嘯月眼神中還有一絲的眷戀。至於他眷戀著什麼,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瞭。
“嘯月,你是捨不得你太守的高官,還是捨不得那個沐姑娘,還是捨不得你的仲儀?”龍嫣看著他厲聲問道,言語之中滿是醋意。韓嘯月笑道:“嫣兒,你還不懂我嗎?那些加在一起,都沒有你在我心中之分量。若非是李氏兄妹所託,我怎會稀罕區區一個太守的官位?沐雅沁將你擄走,害得咱們相隔一年之久,我又怎麼會捨不得她?我恨不能叫她也嚐嚐這分離之苦!”說著,長舒一口氣道,“只是,確實是委屈了仲儀。。。。。。”
龍嫣看著他問道:“嘯月,你跟她之前到底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