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月本以為如此艱辛的來到枯禪寺,馬上便可以見到明吉大師,並與龍嫣會面。不成想,卻在門口被硬生生攔了下來。“十日之後才會開放寺門?大哥等得,我可等不得!”李景賢心中想著,便翻身從牆外偷偷進入了枯禪寺中。
“施主,可是在敝寺迷路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從李景賢身後傳了過來。
李景賢慌忙轉過身去。只見一名身披蓮衣的白鬚老者站在身後,靜靜的注視著自己。從他的眼中,李景賢看到的,不是因為自己的失禮而招惹的責怪,而是滿滿的慈愛。
李景賢趕忙深施一禮:“在下李景賢,和哥哥一起特地前來拜見方丈明吉大師。”
白鬚老者點點頭道:“只是,今日並非寺院開放之日,還請施主儘快離去,待開放之日再來不遲。”
“只怕屆時人多嘈雜,大師無法騰出時間。我們有要事相告,還請大師務必要與我哥哥見上一面啊!”說完,李景賢再次深施一禮。
白鬚老者再次點點頭道:“施主,有緣自會相見,還請施主移駕吧!”說罷,伸出手來,說了句“請”字。
“我總不能就這麼離開吧!”李景賢想道,“我與韓大哥千辛萬苦來到這裡,若十日之後無法與大師見面,那就要再等多少個十日?”想罷,突然用力蹬腿,向著相反的方向狂奔。
原以為白鬚老者會來追趕,未想到老者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徑直看著自己,目送著自己跑過了這一排低矮的房屋,向著東北角落的藏經樓而去。
忽然,一陣煙氣從李景賢的頭頂飄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竟又出現一名身披蓮衣的白鬚老者。就在兩人眼神對視的剎那,李景賢再次感受到了慈愛的目光,頓時間感到周身的力氣全無。
“施主,可是在蔽寺迷路了?”白鬚老者說著,一指門口道,“今日並非寺院開放之日,還請施主速速離去!請!”
話音剛落,李景賢竟“噗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白鬚老者趕忙攙扶,而之前的白鬚老者也慢慢走了過來,兩位老者一同將他扶起。
“施主,你若再在此逗留,恐怕對你不利啊!”白鬚老者說著,用手輕輕地將李景賢身上的塵土撣了撣。
李景賢趕忙雙手合十深施一禮,口中念著:“恕我無禮!恕我無禮!告辭!告辭!”低頭從牆邊繞到寺門,開門離開。
韓嘯月還在門外等候,見他從裡面出來時,臉被憋漲的通紅,汗珠從額頭滾落。
“景賢,你……這是怎麼了?”說著,韓嘯月扶著李景賢坐在了臺階上。
李景賢沉了沉氣說道:“韓大哥,寺中僧人都在唸經,我本想摸到方丈的房中當面陳情,卻遇到兩個氣場強大的老僧……”說到這裡,竟開始凝噎。
“遇到兩個老僧?然後呢?”韓嘯月追問道。
“然後,我雙腿一軟,便跪下了……”說完,低頭不語。他並不知道,這其實是枯禪寺獨門秘籍——“慈航普度”之術。
“什麼樣的氣場,可以讓一個人下跪?”韓嘯月心想著,看了看天色道。
“景賢,天色已晚,今晚咱們就先在縣城中住下。實在不行,我們便再等十日吧!”韓嘯月說著,輕撫著李景賢的後背。
李景賢漸漸的情緒恢復了平穩,點點頭道:“韓大哥,真是太難為情了,沒想到我居然如此失態!這兩個老僧非但沒有責罵我,甚至眼神之中滿是慈愛,更是讓我自愧無地啊!”
“我看這是人之常情吧,如此強大的氣場,若是我見了,會怎樣還尤未可知。”說著,韓嘯月將他扶起,兩人慢慢向著縣城的方向走去。
走至涼亭,天色已擦黑。拴在涼亭邊的馬匹正在悠閒地吃著草,涼亭的百姓早已不見了蹤影。就在兩人解開馬韁之時,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