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見他一臉的傲氣,心中便有些不快,哼笑一聲道:“原來是大帥。。。。。。失敬!”說罷,轉身在席間最後一桌坐下,開始大口吃起了飯菜。趙準本已準備好聆聽一番誇讚,卻被生生冷落在了一旁。“這廝似乎對本帥並不客氣,看來也不是一個善茬!”想到此,趙準斟滿一碗酒,一口喝了進去。
眾人在院中飲宴,百姓漸漸散去。韓嘯月與新娘坐在床邊,反倒顯得自己像一個要準備迎接一份大禮的孩子,心跳得十分厲害。洞房佈置得極為簡單,只是擺放了幾臺紅燭,門窗貼上了幾張喜字。房間內燭光柔和,柔得可以融化每一顆堅硬的心。新娘頭上依舊蓋著蓋頭,安靜坐在床邊。韓嘯月能感受到,她的心與自己跳動的頻率一樣快。
兩人坐在一起,彼此沉默。韓嘯月突覺口渴,起身到桌上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咚”幾口便吞嚥下去。幾步又回到床邊,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吞嚥一口唾液道:“嫣兒。。。。。。我現在是不是該改口,喚你作娘子了?”說著,伸手要去摘下新娘的蓋頭,卻見她向後閃躲,似乎不想被揭開。
韓嘯月見狀,便笑笑道:“怎麼,嫣兒還捨不得作為新娘的這一刻?好吧,那你便再多做一會兒新娘。。。。。。”說著,韓嘯月繼續道,“其實,按照習俗,我們今夜應該在一起圓房。只可惜,事先已與各位大師商議,此事需再擱置。娘子,你不會怪罪吧?”說罷,韓嘯月只覺一陣羞臊,趕忙自語道:“哎,你瞧瞧我,說的什麼話!這話說的好像是娘子著急圓房似的。。。。。。”
新娘聽罷,只是捂嘴笑笑,卻依然紋絲不動。韓嘯月輕咳兩聲道:“嫣兒,還記得在江源城,我父親十分反對你我之事,你曾負氣出走。那時我心中搖擺不定,不知到底是要遵從父親之意,還是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後來,當你我同為淪落之人時,我便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說著,韓嘯月伸手將新娘攬入懷中,繼續道,“嫣兒,我想過幾日便離開枯禪寺,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終老。再給景賢說一門親,我們四個人就如此過上一輩子,你覺得如何?”
新娘聽著,輕輕點頭。韓嘯月將她摟的更緊了些道:“之前我一直覺得,只有報了殺父之仇才算是割捨了過去。但就在你我禮成之際,我突然覺得,仇恨似乎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對於我來講,我與你的未來才是最最重要的。更何況,昔日的仇人現在是趙陌的夫君。而趙陌又對你我有恩,這仇無論如何是沒辦法報的。”說著,看著新娘道,“嫣兒,你說說看,你想不想將這段仇恨忘記,與我一起到另一個地方開始另一段人生呢?”
新娘點點頭,卻還是不說話。韓嘯月再度伸手去摘她的蓋頭,卻又被她攔下。韓嘯月見狀,不禁暗暗想道:“奇怪,嫣兒這是怎麼了?”新娘頻頻如此怪異舉動,確引得韓嘯月心中生疑,便伸手去抓她的手道:“嫣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院中宴席正酣,周王沉浸在自己與小婉的世界中,似乎並不想與其他人多說話。二人親密至極,好似他二人才是今日主角。趙準酒勁漸足,話便開始多了起來。伸手拉著崔知縣,滿臉通紅哈哈笑道:“崔知縣,方才你問我江源城之事,我沒有跟你說,你可知緣由?”
崔知縣臉色微醺,搖搖頭笑道:“卑職還納悶,以為大帥沒有聽見……大帥請賜教,為何不肯說呢?”趙準聽罷,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這新郎官,韓嘯月……他便是大將韓濤的親生兒子……韓濤,就是他韓嘯月的爹!”話音剛落,趙陌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連連道:“崔大人,大帥今日喝得有些多,您不要當真!”
未等崔知縣搭話,趙準推開趙陌的手道:“你攔著我幹嘛?這兩****仁至義盡了!”說著,趙準突然轉喜為怒,嗓門大了起來,“他韓嘯月一個敗軍之將,我趙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