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海點點頭。
李景賢並不多言,一個箭步上前,兩人戰至一出。李景賢善用短弓,拳腳功夫卻十分平常。五六招時,遲海僅做了幾個閃躲動作,並不還手,目的是為了試探他的本事。李景賢拳腳所至,卻均已使出全力,仍未能擊中遲海一下。遲海心中不禁發笑,笑這李景賢並不討巧的功夫。“就憑這功夫,膽敢應戰?真是浪費我的時間!”遲海心中想著,暗自做出了打算。李景賢根本並未指望可以戰勝,使出的拳腳招招致命,目的是為能夠惹惱面前這位僧人。而他的打算,正是要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這難得的見面機會。
不覺間,二十幾招已過。“差不多了,這位小兄弟的面子也算給足了。”遲海想到這裡,輕輕推出一掌,想要將他打翻在地。這一掌的力道並不大,若打在常人身上,也不過只是一塊淤青而已。李景賢本可躲避。但眼看“少鈞”似乎準備收手,若不接上這一掌,即便是個平手也沒有任何意義。下定決心,看準了時機,李景賢反而迎著這一掌而去。遲海大吃一驚,未等他反應過來收住內力,便已經擊打在了李景賢的身上。
“啊”的一聲,李景賢被這一掌擊中,倒退了三四步,瞬間倒地。見他雙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在地上掙扎著喊道:“哎呀!疼死啦!和尚殺人啦!”
第四十六章藏經樓中十重險
李景賢出戰遲海,雖明知不敵,但他已決定用自己身體的傷損為代價,換取一個可以見到明吉的可能性。遲海不想傷他,卻未想到李景賢自己撞上了他這一掌。
“啊”的一聲,李景賢被這一掌擊中,倒退了三四步,瞬間倒地。見他雙手捂住胸口,表情十分痛苦,在地上掙扎著喊道:“哎呀!疼死啦!和尚殺人啦!”
韓嘯月大吃一驚,趕忙俯下身去攙扶:“景賢,你怎麼樣了?”李景賢一邊痛苦地喊叫,一邊趁人不備,向韓嘯月使了一個眼色。韓嘯月心領神會,便附和道:“你這和尚,出手未免太狠了吧!”
“我……”遲海啞口無言。原以為自己只是輕輕一推,卻沒想到對方反應如此強烈。看他的樣子,必然是受了內傷。平白無故惹此麻煩,多少有些手足無措。李景賢見者僧人有些驚慌,心中暗喜計謀得逞。“不妨再給他點顏色看看!”心中想著,上下牙床一使勁,便將自己的舌尖咬破。鮮血順著嘴角一下子流了出來,若非他忍著疼痛向韓嘯月使眼色,恐怕韓嘯月都要被他矇騙了。在場眾人見李景賢口吐鮮血,紛紛指責遲海出手過重。
“出了什麼事?”人群外走進一老僧,李景賢用餘光一看便認出,他就是那日讓自己無力的癱軟在地的老僧。
遲海畢恭畢敬道:“明鏡大師!”說著,雙手合十,退在一邊。明鏡大師似乎也認出了李景賢,看了看遲海責道:“少鈞,你怎麼下手不分輕重呢?”
遲海趕忙辯解道:“明鏡大師,我只是稍稍用力,未成想會讓這位施主受如此重的傷。”
“還敢狡辯?”明鏡大師說著,向李景賢深施一禮道,“施主,蠢徒管教不嚴,是老衲之過,老衲在此給你賠罪了。”
“把我打成重傷,還賠什麼罪?那我把他殺了,也可以賠罪嗎?”李景賢故作痛苦狀,喊道,“堂堂名剎,就憑這一身功夫欺負人嗎?”明鏡定睛看了看李景賢,憑藉經驗,這並不像他口中所言“受了重傷”。彎下身去伸手搭脈,剛剛觸碰便被推開。
“你要幹嘛?”李景賢喊道。明鏡微微一笑。雖只是輕輕觸碰,便已然大體知道此人的身體狀況,看眼在眼裡,心中已然有數:“不知他是何用意,假意受傷。若只是圖些錢財,尚可以對付。若有其他居心,恐怕更要小心提防了。”想著,明鏡將遲海喚到身邊,輕聲耳語道:“少鈞,立刻吩咐寺中弟子戒備。這人只怕是故意在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