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儀出列說道:“回稟大帥。此次燒糧草事件,共計損失糧草一萬兩千四百……”趙準一拍桌子打斷道:“我不要聽數字,就告訴我,我們的糧草還夠幾日之用?”張守儀頓了頓,說道:“不足十日。”趙準聽罷,嘆口氣道:“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靈源泉師心中暗想道:“看來,這趙準是無法再依靠了。早知如此,倒還不如我直接潛入蜀國宮牆之內來得快。”
司徒生見眾人都不說話,心中暗自盤算道:“原本以為青雲寨只是隨聲附和,沒想到這麼賣力。看來,我們也得藉助此地江湖門派之力了!”想到這裡,突然心生一計,深施一禮說道:“大帥,我倒有一個好辦法,不知道能否幫助大帥。”
趙準抬眼看了他一眼,心想道:“這廝為了爭功,滿口謅言,真不信他能有何辦法。不過,聽聽倒也無妨。”想著,趙準便抬抬手,示意他繼續講來。司徒生清清喉嚨,走上前一步道:“江源城東南部,與大宋接壤有一座大平山,山下有一座大平鎮。鎮上的盜匪猖獗,皆由大平山而來。大平山首領牛峰、牛嶺二兄弟素來與萬妖谷有些往來,這二人也蒐羅了不少糧草和人馬,與青雲寨的實力不分上下。牛峰、牛嶺兩兄弟一直惦記著將觸角伸到江源城來,苦於青雲寨在江源城的勢力,一直沒有得逞。”
趙準聽著長篇大論,心中些許有點不耐煩,擺擺手說道:“司徒少俠說了半天,只是江湖恩怨之事,與此次戰役有何相干?如何能為本帥分憂?”司徒生繼續說道:“當然有相干!江源城之所以至今都沒被大帥攻破,是因為青雲寨的協助。此次燒糧事件,正是青雲寨所為。大帥豈能不有所行動呢?”趙準道:“說來說去,你是說讓本帥和大平山的盜匪勾結在一起?”
司徒生擺擺手道:“大帥,怎麼能用‘勾結’這個詞呢?應該是聯合。”看趙準似乎有了一些興趣,便繼續說道,“大帥,您想。江源城可以請青雲寨協助,我們當然也可以讓大平山來協助。一來大平山的人馬少說也得有三四千人,完全可以彌補我們這幾天的人員損耗;另外,大平山糧草堆積如山,金銀玉器更是車載斗量。如果可以將他們詔安,與他們聯合,有百利而無一害!”
趙準搖搖頭道:“可是,這說到底也是和匪類打交道,我想陛下也不希望跟土匪有什麼交易吧!”司徒生道:“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難道大帥並不考慮,我們這不足十日的糧草問題了麼?”趙準聽罷,心中暗想:“這計策雖然不錯,但這通匪的帽子,總不能讓我一個人來戴!”想到這裡,抬頭看著眾人道,“諸將,你們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明白,他這是在找臺階下,便異口同聲道:“謹聽大帥號令!”趙準點點頭道:“此計可能在朝野上會有些微詞,但戰事到了這般地步,也不得不這麼做了。”說罷,站起身道,“與江湖之人打交道,必須依靠江湖中頗有威望之人。”說著,看了看靈源泉師。顯然。他希望靈源泉師可以擔負起聯絡大平山的這項任務。
靈源泉師自然是不會在乎朝廷是否會與盜匪聯合。只是,他心中算計著,一旦將大平山引入這場戰爭,勢必意味著將來會多一個與他爭奪《劍華本紀》的對手。論武功,他絕對在牛峰、牛嶺二兄弟之上。但是在門派實力上看,清水門卻與大平山難分伯仲。更何況還有一個“窩囊”的清水門掌門,自己的親哥哥,斷然不會讓清水門捲入江湖爭鬥。倘若大平山來趟這渾水,難保牛峰、牛嶺二兄弟不覬覦即將到手的劍譜。
如是想著,靈源泉師便沒有應聲。見他沒有反應,趙準目光便投向了司徒生道:“司徒生,不如你代表本帥去上一次大平山,傳達一下本帥的心意吧!”司徒生沒有料到,如此重任會落在自己的肩上。好在萬妖谷與大平山多少有些來往,也不至於過於生分。既然有立功之機,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