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震:“這不正是個刺殺安祿山的絕好時機嗎?”想到此便盤算著,“在義父葬禮之上,手刃安祿山,割下他的頭顱祭奠。”
三日後,安祿山帶領親近隨從從前線回來。不顧風塵僕僕,出城後便來到了哥舒翰的府邸。“大燕皇帝駕到!”一聲傳報,只見一個圓滾滾的中年男人踉踉蹌蹌走了進來,進門便大喊道:“愛卿啊!”男人雙臂擎在半空中,不停地顫抖,臉上涕淚模糊,神情悲愴。身後十幾名貼身護衛,簇擁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正廳的靈堂。男人站在靈位前,摘下帽子向靈位深鞠一躬。
許久讓埋伏在靈堂內房頂樑上,見他鞠躬之際便將寶劍從鞘中探出。輕輕跳下,尖峰向著男人的後脊背猛刺過來。護衛見狀,剛要上來護駕,可惜慢了一步。許久讓藉著劍勁,硬生生一劍刺穿了男人的脊背。還未等他喊出口,袖中的匕首便將男人的喉嚨割開了一個大口子,男人的鮮血“噗”的一下灑滿靈堂。許久讓順勢將男人的頭顱割下來,向著面前的護衛喊道:“安祿山頭顱在此!快快放下武器!”卻見護衛們不為所動,心中有些遲疑。
突然,只聽府門外傳來大笑聲:“哈哈哈哈!俺來看看,朕的頭顱在何處?”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又一個圓滾滾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許久讓定睛一看,與方才的男人竟一模一樣。“你……”許久讓愣在當場,不知是何緣故。只見這男人哼笑一聲道:“蠢材!老子才是真正的大燕國皇帝!”許久讓驚道:“你才是安祿山?”
安祿山笑道:“怎麼,沒想到吧!我會先安排一個替身進來!”說著,大喝一聲道,“逆賊許久讓,安敢行刺朕!”隨安祿山一聲大喊,幾十個身披重鎧的貼身護衛一擁而入,每一個都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刀刃對準了許久讓。
許久讓哈哈大笑,丟下手中頭顱道:“竟未想到,你是個如此心細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同歸於盡吧!”許久讓當然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終究是無法在此時殺掉安祿山。但事情已然敗露,若不能犧牲自己性命,只怕還會連累哥舒翰全家老小。安祿山哼笑一聲道:“那我便成全你!”說罷,便要揮手派護衛上前將他殺死。
“陛下!”一個妖媚的聲音從安祿山後背傳來。片刻之後,只見哥舒碧華竟從安祿山身後閃出道,“陛下,這位壯士可是蕩寇大將軍許守業的後人,可是萬萬殺不得啊!”安祿山聽罷,笑著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道:“愛妃說的沒錯,可這廝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哥舒碧華笑著看了看許久讓道:“許公子,人死不能復生。父親既然已經辭世,你就不要太頑固了!”說著,走上前去道,“要明白,你忠於的那個王朝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許久讓還未說話,鼻尖便已聞到她身上的胭脂香氣。看著眼前的哥舒碧華,竟覺得那香氣變得十分詭異和曖昧,令自己不寒而慄。安祿山見他不說話,便笑道:“朕可給不了你那麼多時間,若要降我,就速速丟下兵器!”
許久讓哼笑一聲,將哥舒碧華推倒在地道:“虧你受義父養育之恩,居然不知恩圖報,反而勾結安祿山,認賊作父?”哥舒碧華緩緩站起身,拍拍塵土道:“認賊作父?我呸!我現在貴為大燕帝國的王妃,何來認賊作父一說呢?難道哥舒翰沒有告訴你,他也是個胡人麼?”
“為了國家忍辱負重,何必再有胡漢之分?”許久讓的話,倒令哥舒碧華一陣冷笑:“哥舒翰是我們胡人的恥辱!為漢人朝廷效力,臨死不知悔改!天下被漢人統治了這麼久,也該讓我們胡人坐一坐了!”
“原來你早就勾結上了安祿山……”許久讓臉色一沉,“真是家賊難防啊!”
安祿山舉起右手道:“哥舒翰勾結漢人,圖謀不軌,雖已辭世,但其義子許久讓不知悔改,其罪當誅!勇士們,給我殺!”話音剛落,護衛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