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之道了。”話雖如此,他內心也明白,此舉只怕會引起士兵的不滿情緒。
齊元振見韓濤併為反對,便順水推舟繼續道:“唉!本大人本不想這樣做,二位將軍和諸將士為了江源城遠道而來,理應住在城中。只是,實在是軍民衝突太過嚴重,事出無奈啊!”韓濤擺擺手道:“齊大人說的哪裡話來?同為國家出力,為聖上分憂嘛!既如此,我這便回去研究一下紮營地點。兩日後,我們便動身紮在城外。”說著,韓濤和韓嘯月同時站起身來。
齊元振見狀,趕忙站起身,深施一禮道:“那麼,就請韓老將軍回去好好安撫諸將士,齊某在此謝過!待營寨紮好之時,齊某一定親自慰問三軍!”
“好說好說!齊大人留步!”韓濤說完,向門外走去。
“報!”這時,家丁突然跑了過來說道,“齊大人,門外青雲寨來人求見!”
“青雲寨?”韓嘯月心中不禁一動,“那位青衣蒙面的姑娘,便自稱是青雲寨的人,莫非果有此事?”
“青雲寨的人來此作甚?不見不見!”齊元振揮揮手,便向後院走去。韓嘯月沒來得及再多想,便跟隨父親離開了齊府。
韓濤傳下將令,三日後全營官兵搬出江源城。城中百姓聞聽,紛紛彈冠相慶。在他們眼中,這些援兵仗勢欺人,而宋軍影子都未見到。這次要離開江源城,簡直比擊退了宋軍更讓百姓興奮。三萬大軍聞聽將令,心中倍感不悅。畢竟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為了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江源城百姓而戰,卻不被允許住在城中。而本地士兵們心中不知該喜該悲:若援軍一氣之下棄江源城而去,江源城該如何自處。
韓濤仔細研究地勢地形。江源城地勢西高東低,將大軍駐紮在城西三十里處,既可以在敵軍來犯時從高處俯衝襲擊,亦可以免去圍城之難。且西部三十里處有幾處天然丘陵地帶,十分適合屯軍。軍令下達的前兩日,撤離工作有序進行。即便如此,撤離的進度仍使得齊元振十分頭疼。在他看來,晚撤離一天,便存在著很大變數。他恨不能一日之內,就看到援軍全部撤走。直至第三日,急不可待的齊元振指派董元代表自己前去,協助韓濤做好撤離的工作。
董元早就對韓濤父子二人心存不滿。作為本地將領,駐防指揮權卻不在自己手中。如今,韓濤父子即將撤離江源城,心中無比痛快:“這次,我定要狠狠出一口氣,免得他們以為我江源城的官兵都是好欺負的!”這日一大早,董元帶領幾十名士兵,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韓濤軍營門口。營中已經一片空曠,零散計程車兵們正收拾著最後一批刀矛器械。董元手執馬鞭,在馬上大喊道:“我乃大將董元,這裡的負責之人,現在何處?”
是人皆知,這裡是韓濤的軍營,負責人自然是韓濤。董元明知故問,引得營中其他士兵的不滿。原本讓他們撤到城外這一舉措,已經讓全軍怨聲載道了。再看董元這囂張的嘴臉,士兵們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董元見無人理他,便笑笑環視四周。此時,從大帳之中走出一人,正是韓濤。此刻,韓濤已經一日一夜沒有閤眼,神情疲憊。抬頭看見董元騎在馬上,卻絲毫沒有下馬行禮的意思,便轉身走開了。董元見狀,趕忙喊道:“韓老將軍!不必忙著要走啊!”韓濤沒有回頭,停下腳步應道:“本將軍軍務纏身,若是董將軍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
董元聽罷,心中甚是惱火,繼續喊道:“我是齊大人派來視察撤離工作的,難道就這般與我對答嗎?”沒等韓濤回話,士兵之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董元,我父親與齊大人是平級,何來視察之說?這分明是你這小人狐假虎威,妄自尊大吧!”董元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韓嘯月。只見他已經脫掉了盔甲,身上的便裝滿是塵土,頭髮上和臉上也蒙著灰塵,正在與幾名士兵一起推著輛龍頭戰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