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平所學才行,否則要是輸了,吳先生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吳琅氣道:“你直說,老朽應著。”
楚浩眼睛眯了起來,看著被自己激得傲氣外放不能承受的吳琅,笑了笑道:“乾脆這樣吧,我擺一個殘局,再和吳先生對弈。”
也不等吳琅答應,楚浩便是開始掏出棋子,在棋盤上搗鼓起來。
吳琅嘴角顫了顫,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個小輩也太目中無人了,就算是自己並非修士而只是個匠師,但也不是可以被小輩隨意頤指氣使的。吳琅看著楚浩擺放棋子發出噼啪之聲,終於想要發作,但不經意間一掃棋盤,卻是心中一奇,隨即又是一怔。
他眼睛也逐漸地眯了起來,到最後眼神中多了幾分驚疑不定的味道,似有些震驚,有些疑惑,甚至開始不時地打量起楚浩來。
“好了。”楚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著愣愣看著棋盤的吳琅微微一笑,道:“如果吳先生不介意,晚輩執黑也先行了。”
說完,不等吳琅說話,楚浩極為不客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是自顧地捻子,接著沒有片刻猶豫放到了棋盤上。
吳琅的臉上更是疑惑頓生,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話頭到了嘴邊,又被嚥了下去。
在吳琅這一生當中,如果要說鬥棋記憶最深的,絕對可以將當初和楚浩鬥棋的那一局算進去!當時他已是佔據了大好的形式,完全可以將楚浩逼迫得繳械投降,但由於急功近利,最後殺心太重功敗垂成,成了他心中極大的遺憾。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局棋,才讓他後來痛定思痛,棋藝大漲。
如今這一盤棋,正是和他腦海中那磨滅不掉的記憶完全重合,只不過現在是他拿了黑子,而楚浩拿了白子罷了!
陰差陽錯的,在楚浩目光的逼視下,吳琅竟有些心神不受控制直接捻起了一顆白子,然後放到了棋盤上。正是以前楚浩的走法!
“我要殺你大龍了,吳先生可要注意!”楚浩微微一笑,熟悉的話從他口中說了出來,更是讓吳琅心神一陣恍惚,冷汗竟是在這一刻溢滿了整個背心。
整個氣氛、節奏,全部在楚浩的控制之下,兩人走了不到二十手,越來越熟悉的場面終於讓吳琅壓抑不住,直接站起身來。目光之中滿了駭然之色,盯著楚浩死死地看著,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從裡到外徹底看穿一般!
“呵呵,吳先生站起來是作何?”楚浩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如今的表現卻是風輕雲淡,表情也從來沒有收斂過笑容。
“劍老……”吳琅低低的呢喃了一聲,後來聲音太小了,又提高了幾分,高聲道:“劍老,劍老前輩!”
說完這句話,吳琅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是徹底打溼了,一股冰涼的感覺不知為何從心底直接蔓延到了腦海,那種不是所措,又蘊含著驚喜的念頭,讓他思緒有些混亂,最後竟一直盯著楚浩,嘴裡重複著那幾個字。
“吳先生還記得劍老嗎?”楚浩的笑容漸漸從臉上消失,最後緩緩道:“吳先生在紫雲門裡,如今可有二十七年了。”
“劍老,你果然是劍老前輩!”吳琅激動、興奮、狂喜……種種情感朝著他如大浪一般翻湧而來,這個年過八十的匠師,竟有種窒息的感覺充斥在身心中。
這裡是紫雲門的大殿,楚浩警惕得很,早在下棋的時候,便散發出了靈力,將四周這桌子小範圍籠罩了起來,製造了一個隔音的屏障。
心思慎密的楚浩並沒有立刻回答吳琅的問題,對於他的表現,楚浩心中也是有些不解的。畢竟和吳琅只是有過一些不深不淺的約定,做了他匠神宗名義上的長老,但這些情感宣洩出來,卻讓楚浩有些疑惑。
他沒有沉吟多久,笑道:“我只是在陸師姐那裡打聽過吳先生的事蹟而已,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