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種裝扮?他不是該穿著燕尾服等待和她完成婚禮的最後一步嗎?可為什麼現在卻是一生長袍,面容清冷地站在自己面前?
就連臉上的表情,也虛假到不似她以往認識的那個人。
對了,她想起來了。他挾持了她爸媽,他在新婚當天,把她一個人丟在了教堂……然後把她的父母挾持了。
頓時,眼底冒出了一絲霧氣。陶晚煙有點委屈的看著壓著自己的男人,帶著哭腔的聲音慢慢從男人的指縫間傳出,“你這個混蛋,把我爸媽關在哪裡?”
“這裡有人聲。”
陶晚煙的剛說完,身後再次傳來那群人的聲音。原來是她的聲音驚動了那些人,而聽那語氣,只怕是這些人是來者不善,她那些到口的話被活生生地壓了回去。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的情況的她實在顯得慌亂無比。
幸好壓住她的那個男子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時間,整個天地都安靜了。
當煙花再次在空中綻開,眼前這張依舊英俊的容顏讓陶晚煙的心再次揪了起來。還是如山的額,如森的眉。只是眼睛裡卻依舊是一片冷冽和陌生。
身後,腳步靠近的聲音更加的清晰,陶晚煙的心也如同打鼓般重重得跳動著。河兩岸的植被並不高大,根本就擋不住這兩個人隱藏的身影。再加上天空中的煙火,更是讓他們無從遁形。
果然,沒有多久,一個帶著驚喜,又帶著憤恨地聲音傳進陶晚煙的耳朵裡。“找到了,在這裡。”
“啊——”陶晚煙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可還沒有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突然向空中飛躍而起。驚慌失措的她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抱住緊貼著自己的“大柱子”,頭緊緊地邁進男人寬大的胸膛,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
“閉嘴!”一聲低沉的吼聲之後,陶晚煙被猛地甩向了地面。當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時,那股不算輕的疼痛讓她終於明白過來。
剛才不是她在做夢?不是因為身體要長高了所以才做的夢?
她剛剛……真的在飛?
那麼……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不是夢裡,那就是真實的?
“這?……啊——”陶晚煙質問的話還沒有開口,身體再次被那個男人拽了起來推向一旁。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只見四個人跪在那個男人身前,而他們身後,躺著的是剛才想要追殺他們的人。
“主人,屬下該死,讓你……”跪在地上的人話還未說完,男人手一揚,阻止了他。
接著又是那個沉沉的,帶著點桀驁的聲音再度出現。男人唇齒輕啟,語氣甚是無情,“把那些人都處理了。”
“是,主人。”
陶晚煙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還有,她不是……在她車禍的現場嗎?
可是,車呢?人呢?
腦袋裡一遍又一遍回放著方才車禍時的場景,她被車子撞下了河。可是,她現在為什麼又在這裡?陶晚煙驚慌地轉過身,看著平靜的湖面上停放的那些龐大的,卻充滿古典氣息的船隻。
還是斷斷續續入耳的琴絃聲、那些火紅的燈籠、以及……
陶晚煙轉過身來看著背對自己而立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他,長髮、黑色玄衣、刀劍……這裡難道是古代?她又投胎了?而且還沒有喝孟婆湯?所以記得前生的事?
可是不對呀,人家都是從古代投到現在,哪有她這樣從現代投到古代的?更何況,就算投胎那還有個生長的過程吧?陶晚煙還沒有理清思路,剛才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已經拿著一塊玉走到她面前。
“姑娘,這是我家主人給你的,以謝姑娘救命之恩。在危難時刻,它定能保你性命。”
恩?
陶晚煙疑惑的拿過遞到跟前的錦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