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樓主!”三夏齊刷刷地回答道。陶晚煙也就不再多說,引著景陽往樓上走去。
剛進房門,景夜便拉住陶晚煙的手腕,質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為什麼?”
“殿下所問何事?小女子才疏學淺,確實聽不大懂。”陶晚煙心中對景陽自然還是有著惱怒的成分的。
或許在陶晚煙的心中,她和景夜的婚事,也多半是因為景陽的懦弱而造成的。倘若景陽真的愛陶晚煙,再加上陶凌對他的讚許,皇帝對陶家的賞識。就算真的是因為臉上那道傷痕,景陽把陶晚煙娶回家做側妃也不是全無可能的事情。
偏偏到了已無迴旋的餘地時,才拉著她,念著她,怪著她……這個世界的男人,是不是通通都是變態啊?
“陶晚煙,你明知故問!”景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這個世上,還有你不明白的話嗎?七弟他……你和他……”
“圓房了!”
陶晚煙輕輕地說出這三個字。她幾乎可以想象出景陽暴怒的表情。誰曾想,景陽的表情在那瞬間是變得猙獰,可很快,他的表情又再度變得痛苦。雙手舉著,在陶晚煙身側顫抖著。最後,才輕輕將陶晚煙攬進自己的懷中。
“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
陶晚煙沒有搭話,景陽便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話,“那日你掉下了懸崖。七弟上來了,可是卻看不見你的蹤影……我好擔心你……便求父皇讓我在圍場停留幾日。哪知第四日便得知了你和七弟即將成親。想要趕回啦,卻已經來不及了,原以為你會為了我而……現如今看來,好像是我想多了。”
不對!
聽著景陽自怨自艾的話,陶晚煙總覺得有地方不對。
景陽身為太子,不該說出這種話的。除非……他真的如他所言那般愛著自己……
可是……這不符合常理啊!
陶晚煙推開景陽,長舒一口氣知州,冷靜地看著他,“殿下,這件事情……說起來真的很麻煩!”
“我在等你,你卻連見我一面也不來……這便是你口中的麻煩?”景陽目光緊盯著陶晚煙的臉,似要逼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一般。
陶晚煙輕笑一聲,也略顯激動,“太子殿下,從我嫁於凌王府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景夜的人了。以前的種種,我沒有辦法改變,但我也不想因為那些而約束了我的未來。所以……無論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愛得那麼……呼——”
陶晚煙脫離開景陽的勢力範圍,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明瞭的神色,“太子殿下,多謝你對我的抬愛。只是……我們不可能了。我已經出來太久了,我不想我夫君擔憂。您也該回去歇息了。”
說完,陶晚煙破門而出,一邊下樓,一邊對著一直侯在門外的願夏說道,“送太子殿下回府。我有事,先走了。”
“樓主萬事小心。”
陶晚煙聽後,回頭衝著願夏笑了笑,致以一個肯定的目光。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這幾日,陶晚煙想得也很多。說是不能接受景夜,那始終是因為和景陽的事情沒有說開。今日一見景陽,她反倒想通了許多。無論景夜對她是何種想法。她始終都已經是景夜的人了。
應當像一個妻子一樣來對待景夜。
倘若在她爺爺的事情處理好之前,景夜對她始終沒有愛意,那倒是她便果斷離開的好。倘若兩個人之間真的愛上了,她必定生死相隨。但倘若……
倘若有第三人的存在……她又當如何?
或者說,其實她自己便是第三人?想到沈落雪,陶晚煙急促的步伐忽然變得緩慢。最後聽了下來,低下頭,背影蕭瑟,在冷清的街道上到顯得孤零無依。
原來有的事情,真的不是想一想就可以。
而那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