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住意態風流,當真雌雄莫辯。
“憐卿,這枝可好?”
“只要是爺給的,奴家無不喜歡。”憐卿託著腮,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下握著桃枝的白衣青年,嘖嘖,當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萬翼剪下那枝桃花,無視一旁的花神醫,將那枝桃花輕輕插在憐卿發上,而後退開一步又仔細調整了下位置,方才滿意地收手。
“爺,好看嗎?”憐卿起身,擺弄了下頭髮,拋去一記媚眼……
樹上的影一忍不住背過身,痛苦的撫額。
當假鳳虛凰到了以假亂真的最高境界時,他的世界觀人生觀已經徹底被顛覆了。
公子……憐卿……你們倆個其實是來報復社會的吧。…_…||這廂,萬翼將憐卿飄來的媚眼打掉,“憐我呢?”
“還待在屋裡呢,說什麼也不過來,”說到這,憐卿道,“女人心你就不懂了吧,她好歹也曾是大家閨秀,哪有勇氣大咧咧的坐在這看我們打情罵俏?”
“女人心……”萬翼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其實……她,她也是女人啊。
作為一個女人,還不如一個男人知心,實在是太失敗了!
花神醫聞言立刻精神振作,一把又撲上來握住憐卿的手,情真意切道,“姑娘此言真是直入心肺,女人心……在下也不懂,為求解答,可否讓在下看一看姑娘的胸口?”
憐卿面無表情的抽回手,“流氓!”
“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扒拉扒拉。”
又來了……
萬翼揉了揉太陽穴,還未進入正題,他們兩個又開掐,眼看她的二十歲生辰即將到了,介時他的冠禮該如何置辦?
萬翼計算著邀請入席的名單,回頭跟大長老敲定人選,再則,近來商量被太后打壓得厲害,漸漸向王黨靠齊,憐我這步棋,也該到了下手的時機。
“話說,怎麼濟王回京後都沒見他來拜訪?”
冷不防花應然將話頭轉向他。
萬翼一愣,笑道,“他八成還在掙扎。”
花應然先是愕然,而後意會地搖頭,“萬郎,你實在是壞透了!”
萬翼哈哈一笑,“萬某倒萬分期待殿下主動尋我的那天。”
憐卿眼珠子一轉,“那……若是他當真肯妥協,爺又該如何?”
萬翼反手彈了彈他的腦門,“本公子自有主張。”卻是任他再怎麼追問,也笑而不答。
定國將軍薛濤很煩惱。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暖玉溫香還沒抱熱乎,後腳濟王殿下又追上來了。
他只想抱著夫人再造幾個娃兒,可遇上了殿下……真是造孽啊。
“你說,你說孤有什麼不好?”這次濟王殿下來,總算沒有再洗劫他地窖裡的酒,唯一不好的是,他這一待下來,就不走了。
這熟悉的問題五年來薛濤已經熟練到閉著眼睛也能回答,“殿下英明神武,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若有人說不好,那定是嫉妒,若萬郎說不好,那定是他害羞,愛在心口難開!”
可惜今日濟王未醉酒,不好糊弄,只聽“砰!”地一聲,祁見鈺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拍——
定國將軍心中已淚流成河……我最愛的夜光杯吶,只剩下最後一對了。
“殿下,天晚了……這幾日你都滯留在將軍府,太后在宮中該急了。”
祁見鈺道,“無礙,下個月孤要分府,已經同母後提過,這幾日孤就在宮外選府邸位置,暫不回宮。”
薛濤暗暗扼腕,要不要這麼不幸?
濟王殿下道,“孤已經打算好了,介時就將王府修在將軍府隔壁,孤來去也方便。”
薛濤張大嘴:“……”晴天霹靂!
“怎麼?高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