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我沒地方啊……”依葵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男人的手就是在他陷人昏迷後也不肯放鬆;重要的是她拉不動他,更麻煩的是,她要把他這龐然大物放在哪裡啊?!
他一張開眼,就用力的把那雙正在為他擦拭的手扳住,然後像是要扭斷了般。
“是我!你快放開,重傷的人居然還這麼有力……”依葵撫著發疼的手腕。
他度過危險期,就可以這般的忘恩負義嗎?
見到她,他的警戒心還是絲毫不減,“你可以直接說我野蠻,這裡是哪裡?” 他環顧四周,狹窄的山洞,各形各樣的鐘乳石垂直,正滴著水珠。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到這裡的!
“這地方很隱密,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解釋著,“你發了高燒,幸好現在終於醒了。”要是他出事,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睡了幾天?”他只關心這個。
“四天。”她伸出手,“這布你拿著,把汗水擦掉,你會比較舒服些。”汗涔涔的一定不好受。
他冷漠的接過,“我的傷口你是怎麼處理的?”這樣可以致命的傷口竟癒合了,看來她的功夫不簡單。
“我上山採藥,這附近有種草藥專治你這種創傷,平常不好找,但這次竟意外的一找就有……”
“夠了,我知道了!”他不領情的打斷她的話,他的衣物尚稱完整,只有傷口處破了個洞足以上藥,這樣看見他的身體,對她而言,也算得上驚世駭俗了。
依葵縮縮身子,平常備受保護的她,著實沒見過這麼兇悍魁梧的男子。
怎麼?她怕了嗎?
“要是你覺得傷口還疼,這裡還有搗好的藥,要用隨時都有。” 她低聲道,沒有理由和他對視,這樣的男人是她從沒見過的。
“我問你一句,你曉得我是誰嗎?”他直問。
依葵往後退,雖然他有傷在身,但那股威勢令他看起來飽含威脅,像是無時無刻只要她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撲上來撕裂她的猛獅般!“我……我知道。”是的,她知道他是誰,光憑他懾人的氣勢就令她心中有了譜,她撒不了謊。
“你可知你這麼說,我會為了不暴露行蹤而殺了你,”他冷銳的目光射出利箭,似要將她刺得千瘡百孔,好剖析她真實的想法。
“我明明知道,你卻要我假裝不知道,我辦不到!”這是強人所難。“你要殺我易如反掌,我無處可躲。”
她的話是這麼的真,他該信她嗎?“那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的來歷如何?” 他撫著傷口勉強坐起身,在寒氣逼人的洞室,柴火左飄右移地燃著,這是個糟糕的冬天。“你非說不可!”
她發現他實在是不可一世到無藥可醫的地步,還是他向來就習慣對人施以命令,就算他的身份高貴無比,也不必這麼霸道,她很不習慣。
她在山裡的日子雖過得簡樸,但卻是輕鬆愜意,猛地闖進這樣的男子,一時間她還真不習慣。“你就倒在我面前,要我眼睜睜的看你死去,我不能……”她沒那樣的鐵石心腸。
湛澱默鉅細靡遺的打量著她,“那你的身份背景呢?”
“我只是一介單純的村姑,能有啥背景!”她避重就輕的說。
但他的利眼不放過她,“你這一套是瞞不過我的,沒有村姑見到一個血流不止的男子就躺在她眼前,拖著她下水,還可以處變不驚的!”
“我哪有不怕?” 她陷在背叛自己丈夫的泥沼中,抽身不得。
“我只要聽答案,你最好誠實回答。”那答案最好是讓他滿意的。
依葵也不願這樣,她討厭戰爭、討厭血流不止,在這場戰役中沒有誰對誰錯,雙方都有自己的堅持,只是這樣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