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她就對你好兩分,坦蕩明朗勝似君子的女兒家,見著她,齊璞覺得滿心歡喜是件很簡單的事,但這絲毫耽誤不了他對父母的含諷帶刺,而這時他也覺得如果他不照以前那般“親近”他們,按他母親的性子,一等他們成親,她終歸只會守在他阿父的身邊,把他們這些兒子們忘了。
她現在隱隱之間已經不太管他的事了,相對他們阿父,她一反之前阿父的事是阿父的事,她儘管只做她自己的事的常態,現在都是跟在他身邊給他打下手,兩夫妻一唱一和來了。
齊璞覺著按她現在計劃的跟他們阿父過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他們這兩夫妻完全可以把日子過得跟沒兒女一樣,而全府裡她眼裡就只放得下一個人了。
“我受我的罪,不勞長公子操心了。”齊國公懷擁著女兒淡淡道,口氣有些戲謔。
“昏聵,昏聵!”齊潤拍著他的小大腿,痛心疾首,頭搖得就快要從他脖子上掉下來了。
齊國公彈了下他的腦門,也是失笑搖頭。
這幾個孩子被他們阿孃帶得沒大沒小的,所幸在外面撐得住場面,沒露過餡,說來他們阿孃也是沒帶好頭,說一套做一套的,把孩子們帶得一個個不像小孩子,卻還怪他們太過於聰明。
齊望見阿孃不在,兄弟們又說道起她來了,他搖著頭出了門,去找他阿孃去。
謝慧齊那廂在廚房裡也只是動了動嘴,沒親自下手,吩咐了下人讓把菜做得清淡點就出門了,她這些年也只偶爾下趟廚,她又不是什麼天賦異稟之人,廚藝早倒退了不少,手上很是沒個輕重,這大半年來她心血來潮做的幾次菜只能說是能吃,早不比當年了,她也不可能再鑽到廚房裡再把手練熟,又不想讓她丈夫吃她沒把握做出來的菜,又想讓人美又不想委屈人,那就到廚房走一趟,權當動嘴也是她做的算。
這廂她走到一半又聽到下人來報谷府送來了些新鮮蔬果,就停下跟管事的商量著回禮的東西,這剛說完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來迎她的三兒。
齊望牽著他阿孃往鶴心院走,跟她感慨道,“還好您只是偏心阿父,哥哥他們又拿阿父沒辦法,若是偏心我們兄妹當中的那一個,我看我們得打起來。”
說著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酸楚的。
齊三公子很有自知之明,謝慧齊聽了忍俊不禁,也不敢說要說對他們兄妹幾個若有偏心,她還是比較偏心他們雙胞胎姐弟的。
二女兒是女兒,當然要心愛一些,養的精貴一點,三兒子聽話又懂事,小小年紀就已經會心疼她,她當然愛他。
而大兒子跟小兒子,她這些年一想起這兩個小祖宗就會覺得眼前一黑,就是有著他們她才深刻了解了什麼叫做熊孩子,什麼叫做上輩子欠了他們的這輩子才生了他們來討債,她真是好不容易忍了又忍才把他們帶這麼大,好幾次都是恨得牙癢癢想再也不管。
“那為著你們好,我還是偏心你們阿父的好。”謝慧齊微微笑著點頭道,許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記得老祖宗在世時柔柔弱弱的,丈夫再愛她不過,她現在也打算在三兒子面前再溫柔些,讓他再多愛她一點,至於大兒子跟小兒子她就不打算在他們面前裝了,要麼睜不見為淨要麼就拿棍棒子打,她不想跟那兩個心中主意一大堆的兒子耗。
“也不能過於偏心了,要不大哥又得跟阿父鬥嘴……”齊望搖頭嘆氣,“不過也算了,都這麼多年了,我看改也改不了了。”
謝慧齊聽著三子小大人一般的話,眼睛都笑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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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謝晉慶一回來,一家人用了晚膳,謝慧齊就任由丈夫帶著弟弟兒子們自個兒去忙他們的,她則和齊奚呆在了鶴心院。
現在鶴心院是國公府的主院,青陽院暫且擱置了下來,不過那畢竟是丈夫的祖父祖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