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
齊國公搖頭。
等進屋坐下,便問他,“想自己回來?”
“我這麼高了,”站在他身前的謝由比了比自己的身高,道,“可以自己了。”
意思是他可以照顧自己了,也可以自己走天下了,齊國公明白他的話,在夫人拿帕過來給他擦了臉後,他在她坐下為他擦手的時候與她道,“他心中有數,你莫要擔心。”
“武藝如何?”齊國公又轉頭問他。
“打敗了阿父。”謝由淡淡道。
打敗了才給他上的路。
“很好。”齊國公嘴邊泛起了笑,因著他這抹笑,謝由就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他愛吃的吃了起來。
“看罷,他連他阿父都打敗了,路上不會有什麼兇險。”齊國公回頭朝夫人笑著道。
謝慧齊覺得在這種事上她永遠都苟同不了她家國公爺,他總覺得就是遇著了危險只要是男人就會化險為夷,而她顧忌的總是那萬一。
這是講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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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由雖是個靜的,但因他的回來府中還是熱鬧了幾分,光他與齊潤的打鬥聲就能讓齊府的後院虎虎生風。
這臨近年底,謝慧齊著實也忙,謝由偶爾也會抽點空來看看她,在她身邊坐一會才去。
謝慧齊也不是沒想過讓他幫著他看看帳,只是這口一開就要被小由公子瞪,家中是誰都是要怕她幾分的,哪怕是國公爺也怕她跟他秋後算帳總讓著她兩分,但謝由卻是唯一的那個不怕她的,要是不如他的意,就會被他眼帶不悅地瞪。
除開初見他的欣喜,這也是個讓她頭疼的。
好在國子監也放了假,休王也放了齊望回來,有了三兒子幫著她處理庶務,謝慧齊不再忙得連國公府回不回來都懶得過問了。
因這年下半年國公府與他府的來往較多,謝慧齊還應幾家夫人之前,當了幾個媒人,出去吃了兩趟喜酒,這一到年底,京中各府與國公府的來往就多了些。
與府外的人都親近了些,自家人就更如是了,即便是容家還有蔡家的也上了門來,皆規規矩矩沒有愈矩,伸手不打笑面人,謝慧齊也是叫了兒子們留意些,出去了也還是要和堂兄弟和表兄弟親近些的好。
有著她的話,小年一過這幾天,齊潤就帶著謝由到處去見兄弟們去了,他本是仗義疏財的性子,這一見沒幾天,就把他的個人小財庫裡的那近一千銀散盡了,還好還記得給他喜歡的乖妹子買了幾朵小珠花回來,也不算什麼都沒帶回來。
他在外面胡作非為,謝慧齊也是知道他把有家人家的學堂修了,那家人家還是經他阿父貶官落魄的家族,他還給了人家窮夫子三年的脩金,想來那家人家也是心中五味雜陳,想吐吐不出,想罵罵不出口,他還在街上打抱不平過好幾次,打了自家屬臣的子弟,還請了他在九門的那一群五大三粗的軍夫下館子吃飯,還帶了他的那些兄弟們去運河邊上跳了一次河,把好幾個人凍得回去病了一場……
齊家小公子帶著比他高一個多頭的謝由弟弟把日子過得五彩繽紛,謝慧齊就是想把他逮回來揍一頓活的也不成行,因為謝由會瞪她,提刀擋他面前。
反了天去了。
國公夫人也就越發的覺得三兒子才是她的心中寶,被她依靠著的齊望也是著實過了好幾天被母親依賴著的日子。
他下半年的學業太忙了,下半年有幾個各地的老大師被請到了京中呆在國子監裡教學,父親讓他全力以赴,結果就是他很少著家,有時母親著實想他,讓人來叫他,他也不是次次都能回得來。
今年小年皇帝要祭皇廟,所以齊奚沒回,小年一過,她就又帶皇帝偷偷摸摸地回了。
谷家姑嫂往國公府送東西看到了他們,還跟他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