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滿會議室的找葉亦歡,在看到她正和邢漠北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著什麼之後,本來陰沉的臉色直接變成了陰森,嚇得身邊幾個高管都以為自己最近開小差惹了他不高興,幾個人都是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這場會議也不過就是老生常談了一下最近國際市場上經常出現的含輻射鑽石,年過半百的商會會長几番強調著臺下的小輩們,警告他們不要為了一己之私去進口那些有問題的鑽石來危害消費者的健康妲。
整場會議凌南霄都沒聽進去一個字,注意力一直都在對面的那對男女身上窀。
邢漠北一直小聲的在和葉亦歡說話,不時地比劃一下,似乎在給她介紹今天各個公司的代表和會議的主要負責人。
真是狗血到了西天,他的正對面竟然就是dick珠寶的代表邢漠北,這樣的座位就像是分庭抗禮一樣,只不過她是身在敵營的前妻,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凌南霄的目光死死的釘在葉亦歡的身上,看著她和邢漠北相距那麼近,真是有一種立刻衝過去把他們兩個分開的衝動。
這期間葉亦歡也間或抬頭看一眼,一旦和凌南霄對上視線,她總是會冷冷的轉過臉,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這個死女人!
凌南霄恨得幾乎要咬斷牙根,微眯的眼中又恨又惱,隱隱還有一抹失落。
“再過不久就是五年一次的adonis全球珠寶設計大賽,希望各公司都能拿出自己的實力名將,有能力的設計師儘可能的去參加,進不了主賽場,能進亞洲分賽場也是實力的象徵……”
會長仍然在上面強調著什麼,葉亦歡卻忽然走了神,放在桌下的右手不自覺的攤開,看著那一道長長的疤痕,心裡有些失落。
當年錯過的夢想,如今怕是沒有機會再去實現了吧?
“想什麼呢?”
邢漠北忽然出聲拉回她的思緒,葉亦歡搖頭笑了笑,這才發現大會已經在她出神的時候結束了,所有的人正在遵循秩序的向外走。
看著她攤開的手心,邢漠北忽然一把扣住了她的手,隨即溫柔的笑了笑,拉著她向出口的反方向走去,“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溫熱乾燥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葉亦歡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和堅定地眼神,竟然一時忘了掙扎,就這麼被邢漠北拉了出去。
凌南霄跟著會場的司儀走向vip通道,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躁動,二號通道的門口聚滿了人,有人高喊著打120,似乎是有人忽然暈倒了。
他回頭掃了一圈卻都沒有發現葉亦歡的身影,就連邢漠北都不見了,心下頓時慌亂起來。
她那麼荏弱瘦小的一個女人,扔在人堆裡就找不到了,現在在這人來人往的會場裡,會不會是被人擠到了?那個暈倒的人,不會是葉亦歡吧?周圍這麼多人,會不會發生踩踏事件?
無數的念頭在凌南霄的腦海中紛擾著,他越想就越覺得焦灼而急躁,下一秒就已經推開了身邊的andy,大步跑向二號通道的門口,用力的撥開人群擠進去,高聲喊著“讓一讓,裡面的是我妻子”。
“妻子”兩個字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脫口而出,他滿心滿眼都是喧嚷的人群,心裡的擔憂也在不停的擴大。
“讓開!都讓開!”
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著,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向裡面擠著,衣服領帶被揪扯的凌亂不堪,腳下也被來來往往的人踩了好幾腳,可是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裡面那個人有可能是葉亦歡那個傻女人。
人們聽到他的喊聲都紛紛為他讓了道,他這才順利的擠了進去,然而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卻猛地傻眼了。
哪有什麼葉亦歡,暈倒的是一位七十多歲帶有心臟病的老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