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和他同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她心裡還是覺得高興地。
喬以薇拎著一大袋子食材向家走著,路上不停地盤算著要給他做什麼菜色才好,他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國外,做家鄉菜他應該會比較高興吧,或者是再給他做熟悉的潮汕菜?
好久沒動手了,一想到這些,她又萌生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想法,恨不得能趕緊跑回家大展身手。
然而剛到樓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ls,車上很快就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上還牽著一個只及他腰間的小男孩,眉清目秀,神色倔強,只是那一眼,她也能立刻就辨認出來,那就是她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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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無數次躲在暗處看著她,也曾無數次在夢中見到的孩子,此時就這樣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喬以薇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甚至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她不敢上前一步去跟他說話,怕自己會叨擾到他,可是又迫切的想要摸摸他,抱抱他。
這種想法揪得她整顆心都擰疼起來,越是在乎,她就越是膽怯。
那個高個男人大概是孩子奶奶那邊的人,她不能再出現在那位貴婦人的視野裡,否則的話這一次她就再也無法靠近他們父子了。
黑色的雷克薩斯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有些慌亂的背過了身,直到那輛車漸漸駛出了視線,她才敢從暗處走出來,可是卻連上樓的勇氣都沒有了,只好一直坐在冰冷的花園裡。
外面還是張燈結綵的過大年的氣氛,可是她卻只能一個人躲在這一方陌生的天地之中。
她也不知道在樓下坐了多久,直到日暮西漸的時候才整理出一點完整的思緒,忐忑不安的上了樓。
房門推開的時候,屋裡便傳來了驚天動地的遊戲聲,孩子正拿著遙控器在電視前面玩任天堂打網球,興奮地揮汗如雨,甚至連她進了門都沒留意到,她關門的時候,邢喬才有些驚訝的轉過了頭。
四目相對的時候,喬以薇甚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激動,酸楚,就像是洶湧而來的潮水要把她淹沒一樣,激盪的她頭暈目眩。
乾淨整潔的髮型,綠色的恐龍家居服,身後還拖著一條滑稽的尾巴,簡直是太符合他的孩子氣,能把人的心都萌化了。
喬以薇咬著唇輕顫的,面對兒子愕然地目光,險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小孩子對於她這個不速之客顯然有些防備,眼神警惕的看著她問:“阿姨,你是誰啊?”
不過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可是卻將她問的啞口無言,整個人都呆站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
而邢漠北在聽過助理報告上來的關於葉亦歡的行蹤之後,心裡也就漸漸地淡定了下來。
聽說在巴黎那晚,他撇下葉亦歡一個人去追了喬以薇,後來她就自己回了住處,並且遇到了凌南霄,至於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他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男女之間無謂就是那點事,還能有什麼呢?
葉亦歡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訂機票回國,不是為了躲避凌南霄,還能是為了什麼?
他這幾天只顧著喬以薇那個女人,都忽略了葉亦歡,所以抽了個時間便去找了她一次。
只是再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早已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就連葉亦歡都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扯了扯嘴角,還能是出了什麼事?除了喬以薇,誰還能左右他的情緒?
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煩躁和不可思議,那個曾經背叛拋棄他和孩子八年的女人,明明千萬次在心裡強調要恨她,可是當她再出現的時候,卻總能莫名的牽動著他的心情和思緒。